“苏玳,你在想什么?这样的小事你对来说,应该不会做不到吧?”
朗姆已经把话说到了这样的地步,你根本【无法拒绝,只能答应】。
“……当然不会做不到。”这是你没有选择余地的回答。
你自是听出了朗姆反问的语调中暗含的那几分威胁的意味。
你很清楚如果自己在这时候拒绝,那简直就是极限作死,把朗姆才放下的对你的疑虑又反向冲刺地拉回来。
“是吗?那你在犹豫什么?”
朗姆是个多疑的人,他果然在意地问起了你刚才短暂到普通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到的停顿细节。
“我在想前些天我才拒绝了伊吕波老板的邀请,现在又回去是不是不太好。”你如此解释道,配合着上田茉莉娇柔的声线,倒是多了几分说服力。
虽然这样的理由还是显得有些苍白,但只要你答得出来,并且答得果断,朗姆都会相信。
人在心虚的时候会犹豫,而你要做的就是果决一点,绝不能把这份心虚暴露出来。
所以对朗姆而言,你所说的话的内容并不重要,他在读取的,只是你说这句话是的语气。
结果是好的,你过了他这一关。
听到你扯着无聊的理由,朗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呵,这种事也值得你犹豫?”
你还在继续演:“毕竟我也是个形象优良的女孩子嘛,这种面子问题我……”
“苏玳,有件事你好像还没有弄明白。”朗姆冷冷地打断了你的表演,“对我而言,你只是苏玳而已。我要看的只是结果,过程如何是你的事。”
朗姆的语调冷厉,气场十足,所说的内容亦是相当典型的上位者发言——不问过程,只看结果。
朗姆:“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吗?”
“……”你直接噤了声。
听到这里,你怎么可能不明白。
朗姆对你的耐心已经全部耗尽,他能够容忍你的“调皮”,也宣告着到此为止。
你收起了微微越过下属边界的放肆,摆出了卑服的态度:“请您放心吧,波本的问题,我会跟进的。”
听到这个答案,朗姆总算满意了。
主人可以容忍小狗的叛逆,但不会需要不听话的小狗。
朗姆刚才冷下语调敲打你的,是想让你看清自己的身份——到底谁是主人,谁是狗。
很明显,拿捏有度的你做到了即时变换。
虽然你对于这种现状,有点不得不从的不爽。作为社畜的你终于在这种时候,共情了上田茉莉的心态——讨厌上司,又不得不迫于压力而臣服。
朗姆:“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你只能接受:“嗯,我知道了。”
朗姆:“接下来要交给你的第二件事……”
你:“?”
诶?还有吗?
不是两件事已经说完了吗?
一个是监视毛利侦探事务所,一个是监视波本,怎么还有第三件事?
当然,这些话你只放在心里。
上司再额外提一百个要求,你也不敢反抗。更何况你现在的“上司”,是随时都可以要了你性命的朗姆。
朗姆:“东都水族馆的摩天轮今晚的首轮开放,首轮面向的都是些‘那里面’的大人物极其家眷,里面就有我们的目标。贝尔摩德已经去做准备了,她还有其他任务要做,水族馆这边剩下的工作,交给你去完成。”
你:“诶?”
朗姆:“你不就在东都水族馆么?比起再叫其他人,你最方便也最合适,你之前不是和厚劳省大臣的小儿子接触过?今晚的目标就是他。”
厚劳省大臣的儿子?
你从安室透那里倒是听过相关的事,前不久才知道的,厚劳省的那位有且只有一个儿子。
虽然是私生的,但这个“仅有”的地位,又让田岛健人受到了家里不一样的待遇,毕竟婚生也好私生也好,都是厚劳省那位的亲骨肉。
你:“……田岛健人?”
朗姆:“是他。”
田岛健人吗?
他又弄到票来水族馆了??
你除了惊讶田岛之外,对于朗姆所掌握的信息之广泛感到一阵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