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人怎么了?他就不能是有缘人吗?
那人正要反驳,旁边几人便推了推他道:“哎,你快看,德远大师后面,那是不是南边唐家的人?”
顺着几人的视线看过去,他只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那蓬勃的肌肉都快把衣服扣子给撑爆了,还留了一小撮胡须,他正在那里签字登记,侍从不知说了什么,他抬头狠狠瞪了人家一眼,把侍从给吓得双腿一软。
“看那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估摸着就是渝城唐家的现任掌权人了,京都可没有这号人。”
这一幕谢老爷子也看了个清清楚楚,他不禁摇头好笑,鹤吟这脾气怎么还这么暴躁,亏的唐老头给他起了个这么文艺的名字!
德远大师大步流星的带着唐家三口人往前走,他一向不喜应酬,也不想应付上来讨好他的人,跟谢老爷子寒暄过后,腾出空间让他们说话。
......
他在大厅里环视了一圈,发现谢砚卿坐在角落里对温蕊动手动脚的。
他皱了皱眉,满脸不悦,朝那边走去,心里骂道:这谢家小子还真是脸皮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秀恩爱?
德远大师想到自家的好白菜快被拱了,他不禁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鹤吟啊,你父亲怎么没来?原来电话里不是说好的吗?”谢老爷子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疑惑的问着。
“哎,谢伯父,我父亲让我代他给您老人家祝寿,快要出门的时候,父亲老毛病犯了,我堂弟在家照顾着呢!”唐鹤吟随意摆摆手,叹口气道。
父亲上了年纪,身上本就毛病多,他原来就说他不用折腾了,结果老人家吹胡子瞪眼的,一拍桌子骂他不孝子,说他还没老到那个不能动弹的地步呢,还轮不到他嫌弃他这个老子?这老人家就是不服老。
“什么?老毛病?严重吗?你也真是的,寿宴又不是什么打紧的事,你怎么不留下照顾他?”谢老爷子就这么一个老战友了,心里在乎的很。
“谢伯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父亲的性子,他不能亲自来,让我过来代他给您祝寿!”唐鹤吟他也委屈啊,这当老子的冥顽不灵,他再敢多劝一句就被他说成不孝了。
谢老爷子心里想着,这唐老头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倔强?
唐鹤吟长呼出一口气,又叫妻女跟谢老爷子问好。
谢老爷子看唐曼大方优雅,气质清贵,心下想唐老头这孙女养的不错,知道她在京都律所工作,微微责备道:“你这孩子,工作调到这边来了,怎么不跟谢爷爷说,女孩子家家的打拼多么不容易!”
“多谢谢爷爷关心,以后我会经常过来拜访的,到时还希望您不要嫌我烦才好!”唐曼调来京都工作没多久,在这寸金寸土的地方,只要跟谢家扯上关系,别人都会高......
看你一眼。
她从小就要强,自是不愿意靠别人。
几人寒暄了一会儿,谢老爷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把唐家三人安顿到谢老夫人那里,作为寿星,他等会儿得上台发几句言。
七点半的时候,伴随着舒缓悠扬的音乐在宴会厅里缓缓响起,众人都停下了声音,静静的听着司仪致开场白。
一阵噼里啪啦的鼓掌声响起后,谢老爷子被请上了台,今天过大寿,他第一次穿的喜庆了些,上衣穿了件暗红色的中山装,领口和袖口的花纹设计的繁琐精致,衬的老人家气色颇好。
他简简单单说了几句,大意就是感谢大家的到来,希望他们能够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接着又是雷鸣般的掌声。
按理说接下来就是入座就席了,就在这时,德远大师精神奕奕的从不远处走过来,他笑着开口道:“老谢,咱们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你过大寿,今年的寿礼要独特一些。”
“噢?怎么个独特法?还整的这么神神秘秘?”谢老爷子一听,便来了兴趣,德远大师每年的寿礼,几乎都是一副寓意极好的画,难不成今年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德远大师一开口,宴会厅里所有人的视线瞬间便看了过来。
他往常送谢老爷子的画,在世面上每一副基本都是可遇不可求,千金难买,难道今年有什么稀奇的?众人也是一脸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