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岁的魏殊,平日里虽然喜欢调皮捣蛋,可好歹是个懂事做事有分寸的孩子,所以魏悯因为女儿被荣远伯在蒋梧阙面前告了一状的时候,觉得十分的莫名其妙。
荣远伯好歹有爵位在身,年龄比蒋梧阙要长,却豁出去一张老脸,一口一个荣氨乖宝受了多大委屈的哭诉。
荣远伯跟蒋梧阙说道:“魏相哪怕公务再是繁忙,也不该疏忽对女儿的管教啊。”
“如今因为她的教女无方,让半大的一个孩子就学的目中无人,竟打了我家荣氨一顿,这等长大了可还了得。”
“荣氨那孩子从小体弱多病,哪里是她的对手。”
“陛下您是没看到,荣氨被打的鼻青脸肿,可心疼死老臣了。”
“老臣一把年龄的人,老来得女不易,荣氨被人打了一顿,简直是要了老臣的亲命啊。”
蒋梧阙不觉得魏殊会随意出手打人,就问道:“两个孩子因为什么事情起的争执,竟导致大打出手?”
魏悯也疑惑的看向荣远伯。
“这……”荣远伯头垂下,眼神有些心虚,支支吾吾的,“老臣只顾得心疼了,也没仔细问。”
蒋梧阙嗳了一声,劝道:“荣远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两个世女到底还都是个孩子,孩子们的事情应该由她们自己去解决,说不定今日打架明天就和好了呢,都是小打小闹,你这么一掺和,两人说不定矛盾更深。”
荣远伯梗着脖子问,“孩子哪会下手那么重?”
不说个头尾出来,魏悯可不会替魏殊认错道歉,就重复刚才蒋梧阙的问题,“两个孩子到底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荣远伯吭哧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魏悯冷笑,“连缘由都没弄清,指不定做错事情的是谁孩子呢,只不过你荣远伯腿脚快,跑到陛下面前参我一本教女无方。
我这一上午都忙的没能回府,也不知道我家小殊伤势如何,若是哪里伤着破皮了,咱们都是做母亲的人,我这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到时候是不是也要来参你一本教女无方?”
蒋梧阙顺势说道:“朕这里忙的很,这点孩子小打小闹的事情就别来烦扰朕了,你们都回去,问清缘由自己解决。”
荣远伯一脸的不甘心,瞪了魏悯一眼,一甩衣袖转身走了。
魏悯眯眼,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魏悯回到魏府时,阿阮正在亲自下厨做糕点,两个孩子坐在灶房外头的石桌上昂脸等着吃。
魏淼见魏悯回来了,忙扬头甜甜的喊道:“娘,爹爹做了糕点,等你回来吃呢。”
同样十岁的魏淼,如今已经出落的非常清隽好看,模样跟他爹爹阿阮有五分相似,笑起来时眼睛几乎弯成一道月牙,卷长睫毛梢上仿佛蘸着糖,别提多甜了。
魏悯绕是心里有事,对他也是眉眼柔和,顺势走过来坐在石桌旁,问道:“那淼淼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