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勤森就俯下去,从前蹭她,都是情裕的纠缠与厮磨,这会儿倒是庄重。轻轻地吮了一会,蓦地又放开,邹茵的心就被他抚得软绵绵。
问他:“什么味道?”
陈勤森微蹙剑眉说:“太浓,有点腥。”
被邹茵扔了一枕头:“那你还和孩子抢。”
陈勤森接住枕头,睨着她的俏美,他就两眼直勾勾地戏笑:“现在这副样子,更讨人喜欢了。”
邹茵一抬眼,看到走廊上站着张氏和姑奶奶,顿时脸红下来。陈勤森回头发现,倒是跟没事人的厚颜地叫了声:“妈、阿姑,什么时候上来的?”
反正张氏和姑奶奶对他两个早见怪不怪了,相好了十年,小动静就没少过。答说:“你庄园那边的小弟,送了蔗糖和新摘的草莓过来,说给茵茵吃。草莓我用盐水洗过,你们来尝尝。”
陈勤森便低声应“好”,微一侧身,把邹茵尚未掩紧的另一边胸-衣也给扯上。老婆不能让人看去。
满月的那天,陈家在院子里摆了三十桌酒,很是隆重。十一月初已然入秋,陈勤森穿着夹克便装,怀里用粉色小毯子兜着恬宝,邹茵温柔俏美地随在他身旁,时不时给恬宝擦一下嘴,又或者扯扯他被抓皱的衣襟。
夫妻两个恩爱融融,邹茵身材一个月就恢复得宛如未生,走在人群里好生叫人艳羡。
张氏没请黄瑶,但请了她爸爸黄世栢,黄瑶和张致列开车送黄世栢过来,眼瞧着邹茵和女儿万千得宠的样子,她就嫉妒。撇嘴酸溜溜:“能生又怎样,生的还不是个闺女?”
张致列不吭声,怕她一受刺激又要生丫头。生下来就当甩手掌柜,大宝和二宝都是张致列跟黄瑶爸爸带大的,她就只负责生不负责养。黄瑶没人应嘴,心塞塞地走掉了,晚上睡觉果然没让张致列用套。
如今的陈勤森,谈吐往来间,虽不敛社会气,可已然颇具当家风范。平日各种场合应对自如,手段阴狠并济,又存宽仁底线,笔挺的身躯立在酒宴中,来客无不崇仰。
年底祭灶前,老太爷就在陈氏宗堂里摆案燃香,又发帖子请来几个族中的老人,老司仪念过族训后,正式让陈茂德和陈勤森交了印,自此族正的位置便传于陈勤森了。
陈勤森在案前点上三根香,对着祖宗牌位鞠躬行揖。文书先生研墨添族谱,在族正陈崇璋和陈茂德的下面,又添了第九代族正——
陈勤森,陈茂德之长房嫡子,字容与,癸亥年癸亥月丁未日生。(*19八3年)
邹茵和恬宝也入了陈氏的家谱,名字跟在他后面。
妻:邹茵,戊辰年丁巳月生。(*19八八年5月)
长女:陈星河,乙未年乙酉月生。(*2015年10月)
年后邹茵产假休满,就要上班了。那会儿宝宝已经四个多月,会咿呀的自言自语,看不到妈妈时,就偏着小脑袋寻找邹茵的声音。按照家里的意思是,邹茵不然就把工作辞了,回来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一边也可以顾到老公和孩子,不要那么辛苦。
彼时陈勤森怀里逗着小恬宝,被邹茵喂得小胳膊小腿一截一截的,伸出粉嫩的小手摸爸爸:“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