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弯薄唇，将那通没接到就被挂断的电话给拨了回去。
将近过了一分钟，那边才接通了视频。
“啊？什么事？”
少女甜软的声音和天使般的面孔同时撞进手机屏幕里。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甚，“什么事？不是迟小姐先打来的？”
“哦...对，我先打过去的。”
“咳咳...我是想了解...帮‘千岁’了解一下，关于厉总对于插画有什么要求。”
“要求？”厉君衍垂着眸子，伸手将桌上的打火机捏在指节之中，在视频照不到的地方把玩。
“迟小姐都能知道有这么一个项目，怎么会找不到我下发的要求文件。”
“大哥！你...”
这一声大哥叫了出去，迟晚晚见本来面无表情垂着眼眸的男人，突然挑了下眉头。
接着，便是一双深邃的桃花眸与她进行死亡对视。
迟晚晚一看形势不对，心里虽然嘀咕着大五岁称呼他一声大哥好像也不过分吧，但还是立马改口。
“厉总，根据你下达的那份文件，我觉得你的插画部，超额完成了你的要求。”
“嗯？”
他桃花眼里倏时立马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嗯...‘千岁’也是这样认为的。”
迟晚晚想了想，补充道。
“既然这样‘千岁’也认为我强人所难了，那就不必麻烦迟小姐了。”
厉君衍松开打火机的打火轮，将打火机放回原位，一双大手指节相互交错抱在一起，耷在桌面上，映入镜头内，整个动作让人觉得进攻性极强。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下达的文件上就一个要求——国风，这个范围实在是太广阔了。”
见男人一副谈崩了，谈不下去了的模样，迟晚晚急忙解释道。
男人微挑眼眸，不带感情的回应，“以‘千岁’过人的天赋，会有自己独特的理解。”
迟晚晚舔舔唇，这就是所谓的捧杀吗？
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厉君衍的难搞果然不是业界谣言。
等着，总有让他当乙方的那一天。
“行，我会让‘千岁’尽力的。”
迟晚晚扯起嘴唇，给了男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
厉君衍看着她的假笑，眉头轻皱了一下。
两人都没有接着说话，迟晚晚将扯起的嘴角拉下，一双眸子也没看手机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空气静默片刻后，迟晚晚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好像走神了。
“抱歉。”
她为自己的失态道歉后，准备挂断与男人的视频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