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坐在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木床上,却给人一种那不是木床,而是缠绕着荆棘藤蔓的王座,他就是王座上俾睨众生的暴君。
傅丹朱被自己这个想法雷的不行,但事实上,她现在正跪在他的脚边,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盛倾的手从她的眉眼往下,缓缓的往下,倏然落到她脆弱的脖颈上。
“偷袭我,还下药……傅丹朱,你想干什么,啊?”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陡然收紧。
窒息感笼罩着她,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既恐慌又无助,盛倾是真的想杀她……
他是真的想杀她……
她忘了盛倾现在不正常,满脑子都是他要杀她。
泪珠从眼眶溢出,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接连不断顺着两侧脸庞落下,离开下巴,滴落到他的手背上,有些烫。
盛倾的心陡然一悸,眸中的红色褪去了些许,随之也松了手上的力道。
傅丹朱大口大口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