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孙广富特别喜欢这一池的金鱼,每每一撒鱼食,那些金鱼就会争先恐后的游到水面之上进行争抢。
每次看到这幅景象,孙广富都会心生感慨,虽然他没读过什么书拽不出什么诗文来,但他总会下意识的想到自己以前的生活。
在他成为县卫之前,在帮派给人做打手,每天为了那一点钱,在刀口上舔血,说起来,那时候他还不如这些金鱼呢,最起码这些金鱼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幸运的是,后来那些帮派什么的,被上任于县令直接给铲除了,他虽然是打手,但是因为没做什么恶的缘故,实力也不错的缘故,就被收到县卫的队伍里了,从这以后,他才算是过上了稳定的生活。
“于县令,真是个大善人啊。”
想到这里,孙广富略带感激的感慨一声,若不是有于县令,恐怕现在的锦江城,还是水深火热的情况。
听到孙广富的这声感慨,隐藏在暗中的余师爷忍不住撇了撇嘴,他是善人,你要知道他在郡城干了什么就不会这么说了。
于毅在城阳郡上任之后第一个月,不是在抄家,就是在灭门,整个官场被他杀的人头滚滚,城阳胥吏十去其五,余着人人自危。
而且他还不允许别人辞官,谁敢说辞官,他连查都不查,直接抄家,有几个豪门看不下去,跟人他顶着干,结果那几个家族上下几千人,全部被诛杀。
就这种满手血腥的刽子手,你居然还说他是大善人,真是讽刺。
余师爷释然在心中疯狂吐槽,但他并没有出来的意思,他来这里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杨维康突然发疯的话,有他在也能阻止他对县卫动手。
不过因为他的实力一直没人知道,所以不到问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出来的。
就在两人各自感慨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孙广富,我杨家的人呢?我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维康双眼有些通红,从大门到这里,走了这么远他居然没有看到一个自家人,这让他心中蒙上一层阴影,他脸色有些狰狞的望着孙广富,“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的话……”
“否则杨老爷还能杀了我不成。”
孙广富嗤笑了一声,并没有把杨维康的威胁放在心上,从小到他他听得威胁多了去了,化劲武者的威胁又如何,有种你就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