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让我生气的字了?”宁亦眉峰倒立。
“呃……”秦晚扭了扭宁亦的袖子,“我也是想来想去,把《谥法解》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才选的,不是乱想的。”
“你竟然为了给梁帝选谥号,研究了《谥法解》?”宁亦直接捏住了秦晚的下巴,“我如果这都不生气,那你也太小瞧了我的脾气。”
“嗯,那你这都生气了,我就不敢说了。”秦晚皱眉道。
宁亦冷哼:“那你既然不敢说,这事就算了。”
“那不行!”秦晚看宁亦要不同意,赶紧说,“我怕万一有人给元沉起了什么不好听的谥号,那多不好。而且史官们也不能一直写梁帝元沉怎么怎么样,肯定得有个固定的谥号才行。”
宁亦捏紧秦晚的下巴,还没等她说完,就俯身霸道地吻了上去,甚至直接将她吻着抱起来,坐在了一旁的桌上。
秦晚完全愣住,心想她这又是撩动了宁亦的哪根神经,让他如此猝不及防地来吻她。
而宁亦的吻从秦晚的唇边一直滑到肩膀,随后在她的颈窝上毫不留情地留下一个深红色的吻痕。
“宁亦,这个地方夏天穿衣服会露出来的!”秦晚发愁地抱怨着。
“那又如何,我就要这些南梁的物件看着,它们现在是我的东西,而你也是我的,你的心是我的,你的人更是我的。”宁亦说着,又将吻落在秦晚的嘴角,仿佛是在向这里所有的南梁宝物宣誓他对秦晚的主权。
秦晚无奈,伸手搂上宁亦的脖子,将自己的额头顶在宁亦的额头上,笑着说:“好好好,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了不起的宁帝大人。”
宁亦抱着秦晚亲了一会儿,终于心满意足地将她放开,虽不情愿但还是问道:“你到底选了什么字?”
秦晚鼓了鼓勇气道:“追悔前过曰思的‘思’字。”
宁亦一听,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你真敢想,也真敢告诉我?!就不怕我直接在这里把你‘法办’了?”
秦晚抬起双手捏了捏宁亦的脸:“我不跟你开玩笑,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不行,换一个。”宁亦想了想,“去礼远众曰炀,或者不思忘爱曰刺,都可以。”
秦晚一听就不愿意了:“宁亦!我好好跟你商量呢!你别瞎说啊。”
“那我要是答应你,你怎么报答我?”宁亦抬着眉梢看着秦晚。
秦晚想了想:“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宁亦:“晚儿,韩修宁之后的事,你愿意讲给我听吗?”
秦晚愣了一下,宁亦不是在胁迫她,而是带着请求和试探的语气在征求她的同意。
秦晚低头想了想,扁了扁嘴道:“宁亦,其实我当时也是觉得那些记忆太苦了,所以才主动让河神大人将我的那些记忆都洗掉了。现在又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很难过,你……真的想听吗?其实没有记忆挺好的,至少会忘记掉很多苦楚。”
宁亦笑笑:“既然都是让你觉得苦的回忆,那就更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所以都讲给我听,让我给你分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