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心里翻了个白眼:“是啊是啊,北戎民族好勇斗狠,征战九州,非常厉害。可是你们会水战吗?如果你们自己能行,干嘛要找别人帮忙呢?再说,打江山的目的是守江山,有本事你们北戎人杀光九州其他各国百姓,只留下你们自己,不然的话到头来还不是要统一各国人民,求同存异,维稳九州。”
“……”那位将军被秦晚叉着腰怼的无力反驳,只能气得脸红脖子粗。
秦晚:“说到这里,我还想说,自治区内的赋税必须削减,沛人搬迁不易,日常生活都要从零开始,所以赋税从十五税一降到三十税一,与民休息。只有这样采用低赋税政策,沛人才会更愿意回来,这样良性循环,能更快恢复生产力。”
这时一位南梁文臣坐不住了,站起来反驳道:“就算按照娘娘所说建立沛人自治,这事说来简单,但真正操作起来费事费力,钱财消耗自不必说,如果再降低赋税,那岂不是一赔到底?”
秦晚撇撇嘴:“建立了自治区却定高赋税,那没有沛人愿意回来,其他一切不就是空谈?”
那位南梁文臣想了想,没想出更多辩言,只能重新坐下。
宁亦此时已掩藏不住嘴边笑意。
这个小丫头原来也有以一己之力舌战群臣的本事。
她话中带着自信,绝非照搬典籍,而是经过内化,由衷而表,胸有成竹。这样的点子猛然一听不可思议,可仔细思考起来确实可行,且十分针对当下形式,可谓良策。
不愧是他选中的王妃人选,宁亦暗自佩服自己的眼光。
宁亦缓缓鼓掌,脸上带着鲜少在正式场合出现的笑意:“晚儿,你的这些条件本王都听明白了。本王会逐条研究,尽快给你答复。”
鹿子义心中本有许多话要讲,此时也不再用多说,因为秦晚为沛人争取的利益远比他本人想到的要多得多,且更加长远。他捋着胡须,红着眼睛,眼中全是欣慰。
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这位公主已经为沛人尽了全力,这就已经够了。
鹿子义慨叹,也许公主能早出生十多年,大沛或许就不会亡国了。
“我还有最后一条要说。”秦晚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还有条件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