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的人,种种情形,她都能理解。
可是此刻章氏却忽然从门外进入,出声阻拦:“阿松不可!”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只求能让阮青松改变主意。
“虽然科考改制,可是松儿,当初你被诬陷,多少人落井下石!此番回去,哪怕你能高中,那些人呢?那些人就能对你刮目相看吗?”
“你是母亲的骨肉,母亲哪能眼睁睁看着你再次入那虎穴?”
“母亲!如今我们沦落至此,是儿不孝,如今的我,哪有资格享受你们辛苦得来的成果!”
“我是阮氏长子,是眠眠和清儿的兄长,是您与父亲的儿子,我怎能……”
他双拳紧攥,双眼尽是不甘。
章氏又何尝不知晓自己儿子的苦楚,可是他们是流犯,京都那地,岂是说进就进的?
到时他若真高中,京中无人助他,他还要独自面对那些虎狼之人,怎叫她放心?
可是看到儿子日日痛苦,甚至因为手刃铃儿的父母,痛苦至极,这种感受,她也难受不已,苦到心间。
一旁的阮眠握住章氏的手。
“母亲,既然兄长已经下定决心,那我们就支持他吧。”
“就如兄长所言,科考改制,乃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也只有这样,兄长才能后半辈子安心的过,不是么?”
嫂嫂这几日能如此坚定地投入生活,肯定是也知道了阮青松想重考回京的事,必然是支持的。
她当然也支持,京中有她不少人,除了阿淮以外,还有货运一大帮子人,肯定不会让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