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见兄长态度转变,阮眠趁此机会继续游说:“我知兄长的难处,也能理解嫂嫂心中的痛苦。可事已至此,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哥哥,你跟我回去,暂且将嫂嫂爹娘去世的消息先不要告诉她,等文蔷伏法,届时再说?”
陈氏如今身子本就不好,若再受刺激,哪能撑得过去?
而阮青松手刃亲人,仔细说来他也是受害者。可也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阮眠没有办法去定义他的罪孽,原不原谅,如何原谅,如何弥补,那也是嫂嫂和兄长之间的事。
站在阮青松的角度,他觉得阿妹说的一点十分有理!
他今日若一死了之,万一文蔷又找上家人呢?到时候谁来护他们!
“哥哥,和我回家,文蔷的事我们从长计议。既然你现在已经想起来了一切,当务之急,便是让家人放心才是。”有阮眠这些话,阮青松也不再妄自菲薄。
文蔷一日还在,对他所做的事情,那便一日是他心中的鱼刺。
而文蔷与秦福牵连,秦福又与燕王一党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或许,她还能从文蔷身上勾出意外惊喜。
但也不是此刻该着急的事。
当初文渊求救秦福的信件是被自己截获,她差人捎信去京都。
现如今,阿淮大概是收到了那些。
那么多的买官名录,应该也能牵出不少有力的线索。
也不知道如今他在京都是什么情况。
阮眠有些担忧,也想更好地帮助他,这么久无消息,万一他遭遇不测那该如何?
思及此,当晚阮眠又给京都走马帮捎信,收信人是戚从阳。
当初她在流放路上建立的走马帮和镖局,那些人如今在戚从阳手下做工,而且还颇有成效。
原书中本是五公主利用运输来敛财,如今她叫那些人去投奔了戚从阳,把运输这块生意给事先垄断,也截断了原书中五公主敛财的手段。
那戚从阳是阿淮的昔日同窗,也许能在京都给自己一些消息才是。
然而她却不知,此时京都毫无谢淮安的信息。
他自打去了京都后,一直在暗中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