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午时,她就被郡主请了过去。
阮眠带了些唬人的道具,一把拂尘,几张符纸,还有一盆灵泉水。
当着嘉诚郡主的面,有模有样地做起法。
不过此时郡主住处还来了其他几个人。
为首的中年男人,更是大腹便便,派头十足地大步走来。
“文大人。”
“见过郡主,不知道是什么风把郡主吹来了。”
此人正是文渊。
阮眠的余光落在他身上,见他穿金戴银,手上的玉扳指价值连城,心里便生出不少讽刺之意。
区区一个地方县官,却如此高调,就连见到郡主也只是微微行礼。
可想而知,文渊在燕王一党中怕是有不少人在背后撑腰,这才给了他那么足的底气。
文渊骨子里就看不起什么人,更不信鬼神一说,听说郡主在做法算命时,更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仿佛也不把郡主放在眼里,指着阮眠眼底更是别有深意。
“郡主,这徒有其表的妇人,能指望她做什么?”
“更何况这鬼神之论,乃是他人故弄玄虚,制造恐慌罢了,她分明是把郡主当棋子耍呢,郡主此举不可取啊。”
“我看这道姑有副好皮囊,索性我给她收了,也好为咱们之后办事。”
嘉诚郡主冷眼看过去,阮眠也瞧出了她对文渊的极不满意。
“文大人是觉得妇人不顶用,只配当他人棋子?”
“郡主怎能如此想?我可不是这意思啊。”
“你什么意思本郡主心里有数,我今日做法你不请自来,我没跟你计较那是给公主面子。文大人若觉得阮娘子是在故弄玄虚,那你便离开好了,省得在我这碍眼。”
郡主翻了个白眼,示意阮眠不必理会他,只管算她的便是。
文渊摸着胡子看向阮眠,见她还端来了一盆水,更觉得像民间骗子术士,一把将自己身边的哑巴随从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