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营帐里忍住眼泪,人一出去,便再也忍不了了。
眼泪似那汹涌的山洪,滚滚而来。
姑母心疼地攀住她的肩膀,宽慰道:“清儿,我的宝贝清儿啊,这事你可千万别太伤心了。”
“这男子么,天下之大多得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更何况你们还没有成亲,你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姑娘,以后还有的是找好男儿的机会。”
“再说,此事既是赐婚圣旨,就算霍宗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会违抗圣命,为了你不娶那女子。”
“你想想,他若真这么做了,良心如何过得去?到时候咱们一家子都被牵连,他又该如何自处?”
这些清儿怎么可能不知道?
违抗圣旨的后果,他怎能担得起?所以清儿可以理解,可是没办法做到不伤心,更没办法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她抽泣着,也不想让姑母和阿妹担心。
颤抖着声音慢慢说:“姑母……阿妹……清儿明白,只是这些伤心它自己就来了,也许,也许过一些时日就会好。”
越是这样,姑母就越是心疼。
嘴巴也没好气地嘟囔起来。
“那什么……什么布慧郡主,到底是哪号人物?竟然还是那亲王亲自修书,点名让霍将军去娶?这是何来的道理?”
“对了眠眠,方才你不是说,这个布慧郡主是嫁给……”
姑母说到这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睁大眼睛,猛然看向阮眠。
“眠眠!!这娜布慧难道就是你在兴嘉,扰了她和世子姻亲的那人?阮娇?!”
听到阮娇这个名字,清儿也惊讶地看了过来。
阮眠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解释,那虞孙忽然快步走来,对他们小声说道。
“阮娘子,胡烈将军他们来军营了,你们尽快离开吧,免得被那些人抓到把柄故意刁难。”
说完,还不忘替霍宗说了一句。
“其实这事霍将军也不情愿,可皇命难为,当初霍将军甚至当着朝堂众官想婉拒此事,却不想圣上大发雷霆,这才让将军不得不为大京的颜面着想。”
“还有人当众提出霍将军的心悦之人乃是一个流犯,此乃变相要挟将军,务必接下此事。不然清儿姑娘也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