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弟,信函确实乃本宫亲笔所书,但二姐绝无害你之意。
国难当头才知曾经的锦绣山河,有多珍贵。
本宫身为大宋嫡公主,只会盼着你好,唯有你好了,才能带领大宋走向强盛,不再受外族欺压。
眼下,本宫被完颜昌扶正,给足了体面,可他这都是看在太子弟弟的颜面上……”
荣德帝姬忙不迭的解释。
她心知自己的生死,不过是老十九的一念之间。
她不想死。
即使是苟延残喘,也想活。
赵?对嫡姐甘愿当金人棋子一事,早有预料。
要想顺藤摸瓜也不算困难,未必需要他特意过来一趟。
他亲自来见嫡姐,不过是不想他的王姑娘,觉得自己没有人情味。
他给了个耳朵,随手拿过她的锦帕,擦拭佩剑,静静听着对方的狡辩,不,是解释。
哪怕无趣极了,他也依然面不改色的忍耐着。
姐弟重逢,气氛冷的像在西伯利亚。
王蔤捧着白玉锁,坐正了身子:“老赵,我错了,差点把你害了。”
闻言,赵?心知时间到了。
抬腿就走,不再听荣德帝姬的辩解。
通通都是虚情假意,没意思极了。
“太子弟弟……”荣德帝姬匆匆起身,绣鞋踩着白玉地砖,追了一段路,西北风把她华美的长裙吹得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