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娘,费心了。”赵?听明白她的暗示。
那两个孩子不是他的弟弟妹妹,而是罪孽,是大宋屈辱岁月的活体罪证。
孩子:生的时候没人问我愿不愿意,死的时候也没人问我愿不愿意。
小六子:那也只能怪你们爹,要恨你们爹啊!
这是他们逃不掉的宿命……
从耶律余里衍被囚禁的那日起,她就再没见过那双儿女。
她茶不思饭不想,纤秾合度的身材变得削瘦,脸色泛着不健康的苍白,眉眼间透着悲伤。
她住的寝室内没有任何陈设,四周空荡荡的,连送餐用的碗碟,都是耐摔的不锈钢材质。
耶律余里衍的心里越发不安,开始后悔在初见赵?的时候,试图以生母的身份强压他顺着自己,把关系闹得太僵。
他已经不是那个在深宫中任凭自己撒气的小孩子,而是驰骋疆场的杀神,比残暴的金人更杀人不眨眼……
大雨滂沱,号角声在空阔的草原上回荡,响彻四方。
金军的主力军披甲持盾,有节奏地往前推进。
脚步声整齐,震得地面砰砰作响。
两翼的铁骑拐子马,蓄势待发。
雨水打在甲胄上,形成一团团的水雾。
刀枪如林,铁甲似海。
金帝知道赵?善于火攻,曾以蔤神赐下的“妖火”,打的他东西两路大军节节败退,特意选在大雨时,拉开阵势。
即使,赵?用不了火攻,也丝毫不惧。
军令一出,摆开方阵。
两翼每五列为一个呈现半弧的横队,每个小横队之间有十步距离。
一个个的小横队组成大横队,纵深足足数百米。
这是专门以步兵对付骑兵的兵阵。
骑兵数量有限,在冲击步兵的时候,并非以人数击溃步兵,而是在交战时步兵方阵大乱,相互踩踏,导致大军不战自溃。
而横队纵深的大阵,能最大限度减少步兵溃败。
随着双方中间的距离拉近,双方的弩箭手几乎同时开始发出密集的箭雨。
半空中,黑压压的一大片,宛若乌云盖顶。
“铛铛铛!”箭雨狂乱的打在盾牌上。
赵?这边的盾牌全都是不锈钢的厚盾,质量过关,不是金军铁箭能穿破的。
而他们宋军用的箭头则是不锈钢的,穿透力杠杠的,在射击范围内,把金军扎的跟刺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