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抽抽搭搭地说:“呜呜,二叔就是敢嘛,太子府的太监小李子来咱家,骂我们是狗,我不开心打了他二十板子,他还说我们这是打二叔的脸,说二叔绝对不会放过咱们一家。”
“小李子这意思,是二叔记恨咱们家,说我和我爹是狗,还派个小太监来羞辱咱们?”
颜宁一边哭一边撒娇:“呜呜呜,我不想被二叔杀。”
这边,颜宁哭得昏天黑地,季兰狠狠掐了颜泽一把,压低了声音:“哭,快去哭。”
颜泽今年也快三十了,当即跪在地上,“祖母,孙儿不争不抢,连太子之位都不敢觊觎,只捡了个闲职,每日点卯,私底下也不敢结交大臣,便是为了护住妻女,如今二弟竟然,竟然……”
颜宁哭得惨兮兮:“以后要是咱们一家没了,曾祖母可要为我爹申冤啊!”
太后斥责:“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哀家还没死!他敢对你们动手?”
颜宁擦擦眼泪,“我就是怕往后再也见不到高祖母了。”
太后慈爱地揉着颜宁的头,“怎么会?哀家下旨,给你定下南阳侯世子,到时候你与你爹娘也能过得顺心一些。”
一家人用袖子掩面而泣。
袖子底下,三人表情裂开。
好家伙,他们只是想给太子找点不痛快,结果把女儿赔进去了?
颜泽忙说:“不,祖母不妥,不能再让太子忌惮咱们家了,若是南阳候也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