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纪兰的话语落下,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笼罩了整个禁闭室。

这寂静持续了片刻,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杜威乐的眼睛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瞳孔因为极度的紧张而震颤,紧缩到极致。

终于,杜威乐像是从令人窒息的空白中回过神来,他的身体因为痛苦而颤抖,腹部的伤口因为激动而血液流得越发急促。

他猛然大喝,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那你现在要干什么!要杀了我吗?纪兰……我他妈什么时候跟你对着干过!”

他的声音在禁闭室内回荡,如同一只被困的野兽最后的咆哮。

杜威乐如同穷途末路的疯子,他的眼眶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他疯狂地挣扎着,尽管身体上的伤痛让他的动作变得笨拙而无力。

他大吼着,试图用声音来表达自己的不甘和愤怒。

纪兰对杜威乐的咆哮恍若无闻,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她的声音依旧冷漠,陈述着一个简单的事实。

“你动了我的儿子。”

“动了木木,你就是和我对着干。”

在她的世界里,任何对她儿子构成威胁的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

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情,只有对杜威乐行为的绝对否定。

在禁闭室的昏暗光线中,杜威乐的脸色苍白,他的眼中闪烁着混合着愤怒、恐惧和绝望的光芒。

他的身体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虚弱,但意识仍然清醒。

当他听到纪兰的指责时,他似乎终于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绝境,一种荒唐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无奈。

杜威乐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纪兰,他的目光试图穿透她那漠然无情的面具,寻找哪怕一丝的情感波动。

他的笑声在禁闭室中回荡,与四周的血腥和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都说了是误伤!我没想伤到小少爷!”

杜威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他试图解释自己的行为,希望能够得到纪兰的理解和宽恕。

男孩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急切,希望能够说服纪兰,让她相信自己的无辜。

“我讨厌丧尸,你不是也是这样觉得吗……丧尸怎么配和人类平起平坐,丧尸又怎么配和你的儿子,基地的小少爷在一起!我只是误伤了而已!”

杜威乐的声音逐渐变得激动,他的愤怒和不满在这一刻爆发出来。话语中透露出对丧尸的深深厌恶,以及对自己被误解的愤怒。

说到这,杜威乐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捂着小腹,那里正在不断地流出鲜血。

他的痛苦让他的脸色扭曲,声音变得喑哑带着一丝颤抖,但仍然坚持着自己的辩解。

“而且……他应该没事吧?运气不是挺好的……只是羽翼中弹而已。”

禁闭室内,气氛紧张而沉重,空气中的血腥味与尘土的干燥气息混合,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纪兰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投射在肮脏的墙壁上。

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角落处的杜威乐,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孩儿,现在却像落水狗一样蜷缩在地,满身血污。

“是,木木大概还活着。”

纪兰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的呼吸微紧,这表明她对儿子的状况并非完全不在乎。

相反,她非常在乎。

她盯着杜威乐,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就像在看一个已经失去价值的物体。

杜威乐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恨和挑衅,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那你来杀了我啊……!”他宁愿面对死亡,也不愿意承受更多的痛苦和屈辱。

“我不杀你。”

纪兰的声音中透着刻骨的阴鸷,她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情感,只有冷酷的计算。

“我不杀你……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也像木木一样,有这个运气。”

女人的话语中透露出残忍的期待,她想要看到杜威乐在绝望中挣扎,想要看到他是否能够像她的木木一样幸存。

杜威乐的眼眸陡然睁大,他捂着小腹处的可怖伤口,那里的血液还在不断地流出。

他的眼前一阵阵眩晕和黑暗,他的身体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虚弱。

“你……你要折磨我是吧?要杀要剐随你便……”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力的绝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

禁闭室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昏暗的灯光下,纪兰的灰蓝色眼眸突然一亮,力量再次涌动,诡异的波动在空气中散开,如同一股无形的波浪,压迫着整个空间。

杜威乐颤抖着,发出一声哀嚎,身体因为剧烈的痛苦而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