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贤侄说的哪里话,阿那瓌坐得,你坐不得?”
“不合适,不合适!”
话是这么说,可郁久闾发却是一屁股坐了下来。
坐上去之后,郁久闾发浑身舒畅,心气都不一样了。
“怪不得当年阿那瓌的兄弟为了这张椅子,自相残杀,这坐起来就是不一样啊!”
回味完,郁久闾发看向了李爽,道:
“叔父,这王庭附近的兽奴、工奴、火奴等部还不是最重要的,阿那瓌在后方还有着一支射雕军。”
“射雕军?”
“没错,他们人数虽少,可人人都是能够射雕的神射手,在看守着阿那瓌的三千多匹战马,其中还有不少西域的名马。”
“你有什么计谋?”
“阿那瓌逃生之后,必然会去找这支部队,若是让他带着这支部队返回漠北,后患无穷啊!趁着此时情势未定,叔父可派遣一支轻骑,人人皆着柔然人的衣服,拿着阿那瓌丢下的狼纛,抢在阿那瓌之前,趁射雕者不备,一举偷袭,拿下这些战马。”
李爽点了点头,看向了身边的侯景。
“你去一趟!”
“诺!”
侯景带着人离开后,郁久闾发继续道:
“叔父啊,这些柔然人狡猾的很,此地离怀朔还有一段路程,恐生波折!”
“不至于吧?”
“叔父,没有人比我更懂这些柔然人,可大意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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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川。
庭院之中,鲜血滴洒。
卫可孤身披数创,手持长剑,依旧没有倒下。
他此刻目色血红,像是一头被逼到了绝境的野兽。
“当初我攻下武川,没有杀尔等,反而立下盟约,结为兄弟,共讨大魏。尔等,为何要背叛?”
卫可孤万没有想到的是,背叛他的,也是他曾经极为信任的兄弟。
贺拔度拔与宇文肱带着家族子弟,将卫可孤骗来,联手袭杀,可依旧没有能让这头怪物倒下。
“将军,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你太固执了!”
“何意?”
卫可孤不明白。
当然,要是他明白,今日也就不会来了!
夕阳西下,彩霞烂漫。
霞光照亮了即将陷入黑暗之中的武川,可这一刻,也正是最为灿烂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