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金、王二位大人整了整朝服,缓步走进崇德殿内殿。
刚一进门,满殿淡淡的药香便扑面而来。
两位大人二人对视一眼,再联想到皇后方才说过的话,再瞥见文子端案边还未收起的药碗,心底的愧疚更甚。
金大人目光落在文子端略显苍白的面容上,眉宇间满是关切,躬身说道:“朝政繁杂,本就不是一时半刻能处置完的。陛下日理万机,心系天下苍生,更该保重龙体才是,万不可因公务殚精竭虑,反倒损伤了身子。”
说到此处,他语气愈发愧疚,垂首请罪:“先前是臣等愚钝,未能体谅陛下的苦心,还私下对陛下的政令颇有微词,实在是尸位素餐,有负陛下的信任与托付。此乃臣等之过,还望陛下恕罪!”
文子端见他态度恳切,先前因流言积下的郁气散了大半。
他摆了摆手,示意二人起身,“罢了,朕登基才一年多,咱们君臣之间尚需磨合,你的心意,朕明白。”
“昨日医官说,金大人近日也因公务劳累过度,夜里常难安寝。爱卿是朝廷的股肱之臣,朝中诸多事务离不得你,也千万要保养好自己身子才好。”
一旁的王大人听着君臣间的对话,心中暖意渐生。
他上前一步,将手中关于黄河治理的折子递送给内侍,由内侍呈到文子端案前。
文子端认真翻看过后,他抬头看向王大人,忽然问道:“朕若是记得没错,王卿前些年在兖州任职时,曾主持过疏通漕渠的工程,还因治水有功受过先帝嘉奖?”
“回陛下,正是。” 王大人应声。
他见陛下记得自己过往的功绩,心中更是振奋,他上前半步,详细说道:“黄河如今淤塞严重,一则是因上游水土流失,泥沙沉积;二则是汴水与黄河交汇处常年无人疏浚,一到汛期便容易决堤。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先派专员前往下游各州,组织百姓加固河堤,再调派懂水利的工匠,开凿新的分流渠道,缓解主河道的压力……”
他侃侃而谈,从淤塞成因到防洪建议,再到后续如何引水灌溉、惠及百姓,条理清晰,句句切中要害,没有半分虚言。
文子端最是
不多时,金、王二位大人整了整朝服,缓步走进崇德殿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