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内陈设异常素净,除了几个大书架,和满满的竹简,案上斜放着两架桐木琴,窗边的案上还摆着父皇与长兄未下完的残局,余下的空间便只剩几张铺着素色锦缎的书案和里间的软榻。
“吾和皇妹还未拜见母后。”阿晓拉着妹妹,站在殿门口,小声提醒。
流筝笑道:“娘娘听说殿下竟带着公主逃学,十分震怒,让两位殿下先在此处静心思过,不必急于拜见。”
文子端安排完这次平叛的各项部署,刚松了口气,便听闻两个小的正被皇后拘在长秋宫偏殿反省。
索性带着阿昜,踏着溶溶月色,一同回了长秋宫。
远远便见长秋宫偏殿外,温辞立在廊下,只穿了件素色常服,提着灯笼在长秋宫偏殿门口观察里面的动静。
阿昜瞥见身旁父亲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之后便见父亲脚步加快了几分。
文子端大步走到温辞身旁,顺手接过婢女捧着的素色披风,伸手便给她拢在肩上,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嗔怪:“晚风寒凉,眠眠怎么也不披上披风?”
温辞像是看不见文子端的冷脸,直接将灯笼塞到文子端手中,嘴角噙着抹浅淡的笑意:“方才往殿里看了眼,咱们阿晓今日倒有几分兄长模样,把玥儿照顾得很尽心,玥儿已经在里间软榻上睡着了。”
文子端冷哼了一声,“带着玥儿调皮捣蛋,也很是尽心。屡教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