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没吃。
当时他并不记得这些细节,后来也不曾想起,今晚看着余笙笙忙碌,他破天荒回忆起来。
“那晚,你也是这么做的吗?”
余笙笙用手背抹一下脸,回头看他。
“那晚?哦,不是,那次打到的是只笨鸟,不是鸡,鸟是用烤的。”
原来是鸟。
沉默中,傅青隐靠着马,闭上眼睛。
他不说话,余笙笙也不敢说,坐在火边,静静等。
风声拂过,夜凉如水,抬头看看星空。
月亮还是一样,星空也一样。
身边的人,由原来放在心上的人,变成了被所有人畏惧的人。
……
齐牧白睁开眼睛,身体控制不住发抖。
四周满是血腥气,地上的血流过来,浸湿他的靴子和衣摆。
旁边不远处就是一颗人头,尸首倒向另一个方向——这个人明明刚才还活着,还在叫骂。
孔德昭手点额头,坐在太师椅上,神情难掩烦躁。
他看向台阶下的黑衣人:“你把他弄来干什么?这就是个废物。”
想了一下又补充:“还是没有良心的废物。”
黑衣人拱手道:“世子,废物有废物的用法,您忘了,他现在是苏知意的未婚夫。”
“据我所知,苏知意可是对太子有意思。”
孔德昭闻言,眼皮一掀:“嗯?当真?”
“属下不敢欺瞒。”
孔德昭目光睥睨过来,齐牧白心尖突突打颤。
他一挥手,黑衣人转身,从怀里摸出个药瓶,向齐牧白走过来。
……
余笙笙敲开泥壳,里面香气飘出来。
傅青隐睁开眼睛:“好了?”
他凑过来,对余笙笙伸出手。
余笙笙递个鸡腿给他,看着他,壮着胆子问出忍了好久的话。
“指挥使,你是不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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