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跑,别挤在一起,快散开啊!”
溃兵中,一个穿着燕国皮甲的军官绝望地嘶喊,试图组织起最后的抵抗,但回应他的只有更彻底的混乱和踩踏。
秩序荡然无存,只剩下原始的求生本能和彻底的绝望。
就在这时,一辆装饰稍显华丽、却在慌乱中翻倒在丘陵下灌木丛的马车引起了蔡傲的注意。
几个穿着魏国服饰的护卫正七手八脚地想从车厢里拖出两个人影,显得异常狼狈和惊恐。
“大鱼!”
一股强烈的直觉,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瞬间压倒了追杀散兵游勇的兴致。
“跟我来,围住那辆破车。其他人继续追杀,割耳记功!”
蔡傲兴奋地大吼,猛地一勒缰绳,率领着十几骑亲兵,直扑那辆翻倒的马车。
魏国护卫们看到秦军直扑而来,目眦欲裂,绝望地举起武器试图拦截。
“螳臂当车!杀!”
蔡傲狞笑一声,手中长矛瞬间洞穿一名护卫的胸膛。
其余秦骑刀剑齐下,眨眼间,几名护卫便倒在了血泊之中,连像样的抵抗都未能组织起来。
与此同时,外围的秦骑已经完成了包抄,将残存的百余名惊魂未定的溃兵死死围困在一个小小的土坡之下,冰冷的矛尖和闪烁着寒光的箭簇,将他们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碾碎。
溃兵们挤作一团,面无人色,瑟瑟发抖,手中的兵器几乎握持不住。
他们惊恐地看着周围的秦国骑兵,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此刻,蔡傲已跳下战马,大步流星地走到那辆倾覆的马车旁,一脚踹开挡路的残破车厢板。
拉车的两匹马一匹倒毙,口吐白沫;
另一匹挣扎着却站不起来,发出痛苦的嘶鸣。
两个穿着还算体面甲胄、却满身泥污、狼狈不堪的中年男人,正连滚带爬地从变形的车厢里挣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