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霜摇摇头。
宴霜以前在南京政府大楼办公,虽然他只是个小职员,但从政府部门的架构能看出来,南京国民政府小而精,人员也是精英中的精英,人尽其才,算是很有实力的一方势力。至于其他派系的实力,他并不清楚。
宴淩效忠的废帝实力如何,他作为曾经的贝勒府侧室子,十分清楚,只不过他有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借助四哥和商会的力量,让自己强大起来,成为慕幽笛最坚实的依靠。
宴澧见他沉默下来,但并没有直接表态拒绝四哥那个荒唐的事,心里确实有一丝失望。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闷闷地仰头喝下。
宴澧在银行工作。银行可以说是国家局势,乃至世界局势变化的晴雨表。
最近他发现很多人纷纷将存款提取出来,举家移到外国,这些很明显就是战乱开始的征兆。
他和书婉仪聊过这方面的问题,他们的看法一致,因此,他和书婉仪都打算搬去法国。
他想劝说宴霜跟他们一起,可如今看来,他这个六弟有自己的想法了。
他只希望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宴澧默默斟酒喝酒。
宴霜也注意到宴澧眼中的失望,但他并不打算解释。
两兄弟在这一刻产生了些隔阂。
上海特别市政府旁边的一栋公寓里。
慕幽笛躺在贵妃椅上。私人医生正给她包扎伤口。
包扎好后,他叮嘱慕幽笛注意伤口,不要沾水,他明天早上再来给她换药。
医生收拾好药箱,对一旁的潘部长点点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