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快逃吧。”

牧神气身体萎靡的跌倒在地上，生命气机飞快流逝，一切都渐渐的模糊。

生命的最后一刻，牧神气猛地瞪大了眼睛

“大哥，逃吧。”

说罢，嘴中‘嗬嗬’的吐着血，眼神最终黯淡，那双眸子虽然还死死的瞪着，却已彻底没了神采。

“砰。”

牧神气的身体轰然倒地，血水四溅，旁边，肉身孱弱的张正早已失去了性命。

漆黑如墨的雨水落下，打在两人的身上，带走血红色的血液。

王权霸业停下追逐‘娘娘’，整个人半跪在地上。

“牧神气死了，张正也死了。”

愧疚，愤怒，以及更多的无力涌现心头，他呆呆的看着两人的尸体。

从小到大，王权霸业都未曾哭泣过，但在此刻，眼中的泪水却如何也止不住。

“是我……太过大意，是我，太过自大，才害的兄弟们遭此恶劫。”

“若是我能再谨慎一些，若是我这个作为大哥的能再慎重一些，若是我能再听劝一些……”

王权霸业手按住剑柄，发出低沉的如同幼兽一般的呜咽之声。

黑云在天空笼罩，‘娘娘’的身影在黑云中浮现，她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带着一抹嗤笑：“仰仗法器之利，修炼不过十数年，便如此狂妄，当真罕见。”

王权霸业抬头，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些什么，却又颓然。

若是以前，他对此话，自是不屑，从不认为这天下之事未有不可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