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鸣瞧着与归长大,最是知道他的德行,断断不会因为几句争执就这样。”张睿泽先开口,看向林太医,“您的医术京城各家都敬佩,这里都是自家人,没什么不好说的。”
林太医拱手,“真不是不好说,而是没说的,侯夫人叫来的这位,也是我会私下去拜访说些疑难杂症的人,吐出来的血块就是郁结造成。”
邹氏好生气,“听你这话,倒是要好好谢谢谢三了,还帮着世子解决了心中郁结。”
的确是这个道理,所以刚刚没人敢说话啊,林太医朝着张睿泽拱了拱手,“世子没有性命之忧,反而因着吐出来这些血,还会好很多。”
邹氏靠着身边的婆子难受,“我侯府这是造了什么孽哦,你们谢家要什么都拿去,别拿走我儿子的命!”
她就只有一个张争鸣了啊。
里头的林不移走了出来,他还有点没好,有些一瘸一拐,“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我现在伤口有点痒,谢三,你帮我去旁边上个药,我再去看看吐出来的东西。”
谢与归翻了个白眼,伸手让他借力,“其他被打的都活蹦乱跳,你怎么还没好?”
“你闭嘴。”林不移到了旁边屋子,看伸手的人,抬袖拂开,“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要精细养着,我有个怀疑。”
谢与归嗯哼一声,让他有屁快放。
“北地外面有个邦落善用蛊。”
谢与归鼻尖嗯了一声,表示不懂。
“我有个怀疑,争鸣哥可能是被人下蛊了,什么蛊我不清楚,我在北地行医时,遇到过几人,都是去了外头稀里糊涂被下蛊了,其中一个人就是不停吐血,最后呕出一团血肉似的东西,才好的。”
谢与归:“他的确是吐了一团东西出来。”他捏了下拇指,“瞧着像是血团,若是蛊虫,也是应该有尸体的。”
“所以我不敢在明说,得查查。”林不移扯了个软垫丢在椅子上,自个慢慢悠悠坐下去,“我旁观者清,所以说两句,丁瑕瑜身上迷雾重重的。”
“不是迷雾重重。”谢与归拿过他倒好的茶,“我觉得丁瑕瑜有病,干什么看不清,还差点把命丢了。”
林不移:“那就且看着,她现在不能舟车劳顿,起码得养个两三个月。”
侯府和丁如故也差不多说清楚了,又有国公府的干预,丁瑕瑜是会离开的。
没有了孩子,丁瑕瑜就是个自由人。
要想再查下去,就得泼脏水了。
偏偏这人对张、谢两家都有恩。
林不移声音压低,“谢三,现在就差个动机了,只要找到这个动机,就能串起来所有的事了。”
外面敲门声传来,是为玉的声音,“林大公子,丁老板问你能不能过去给丁姑娘看看,诊金好说。”
“既给我送钱来了,那我得去看看。”林不移撑着桌案起来,脸上有些吃疼、
谢与归伸手搀着他出去,“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点跌打损伤的好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