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暖居中气氛凝固。
张老太太表示,要发丧可以,但是要以其他的借口。
今日过生辰,又突然死了,要侯府承受多少议论?
侯府现在禁不起任何风吹雨淋了。
“汀兰生下孩子后一直身子骨就不好,我看就别说自杀了,就说是突发恶疾救不过来。”
谢与归被姜云嫦摁住才没去掐死人,和张老太太说:“不可能!”
他在心中咒骂,你个老不死的才突发恶疾,“我姐姐就是被你们侯府逼死的!”
张老太太当作听不懂,自顾自说:“当日我们摁住了谢汀兰杀人的事,也算是让国公府没有被人看热闹。”
“今日的事若是你们不配合,让我们侯府蒙羞了,那么,那么就休怪我对外说,谢汀兰早就疯魔了,闹得侯府苦不堪言。”
“一个疯子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她善妒和世子吵闹外面早就沸沸扬扬,连着宫里都知道,今日丁瑕瑜还没了孩子,你们觉得,外面会如何想?”
“倒不如说突发恶疾,算是给了谢汀兰体面。”
“三公子如今已经是小公爷了,做事不该太孩子气,得多想想两家的日后啊,到底盼哥儿还是张家血脉,要是让他长大后知道,是张家逼死了他亲娘,这是要出乱子的呢。”
“且,谢汀兰本就是自杀,谁能料得到,即便今日能阻止,她决定的事迟早也会继续干的。”
谢与归真要打人了,被姜云嫦朝着旁边推。
谢知义气得发抖,“老太太说的什么话?我一个好好的女儿,今日被你们诬陷,才——”
“才什么?”张老太太直接打断,“她分明可以拉住丁瑕瑜,选了看着她死,这种人如何当主母,世子肩扛着传宗接代的重担,以后——”
“够了,别吵了!”坐在地上的张争鸣低吼起来,“汀兰已经死了,让她好好去,祖母你少说两句吧,算我求你了!”
为玉在里面听着外面的争吵,只觉得好笑。
张老太太,一会儿可就有人来奔丧了,你要怎么辩驳呢?
“这,这!”
叫来验尸的女仵作突然惊声,不可思议地盯着为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