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太也清醒了过来,知道是她气得太过胡乱说话了。
谢与归听到谁骂他死了的哥,怕是直接就上巴掌一点不含糊。
“你快进去看看,别让瑕瑜肚子出事了!”
入内后,丁如故已经被绑了起来,谢与归瞧着为玉来了,从衣袖摸出张字条。
为玉不解地拿过来一看,很漂亮的字,很让人闭眼的内容。
——管你什么手段,把丁如故给我绑了送回来。
谢双字迹。
为玉先问:“文书你伪造的?”
谢与归:“也不算是全伪造,我本就可以任意搜查官员家宅,加上这时候宁家案的风口浪尖,这人是北地人,我抓了谁又会觉得我是公报私仇呢?”
谢与归看吐出堵嘴布团的丁如故,“把他嘴堵上,别让他说出一个字。”说话真难听,读过书的嘴就是烦。
为玉知道,谢与归把谢双的话当作圣旨。
若是丁如故走了,经常关于宁家案的一切就销声匿迹了,不就是表明就是丁家商号在中间推波助澜吗?
可现在就被弄走,为玉思忖片刻,问:“是要直接送回北地?要是被有心之人用来做筏子了,就是国公府漏夜护送神秘本地人离京,陛下还用着你,和陛下稍微对你有点疑心不冲突的。”
谢与归抱着胳膊,满不在意,“那就疑吧,反正都在疑,谢双让压回去,就说明丁如故多留在北地以外的地方,就会多一分无法想象的灾难。”
他甚至用了灾难这个词。
“他回去针对谢双怎么办?”
“那谢双刚好以公谋私对他家打砸抢烧,你当谢双是什么好东西?我才是那个乖得没边的。”
为玉罕见地翻了个白眼。
看被押出去的丁如故,再看要走的谢与归,抓着他的衣袖,“谢三,给陛下请辞,让他换人负责宁家案吧,否则宁家党羽会恨死国公府的。”
谢与归:“宁家党羽恨死我,我不在乎,我要的是国公府安全,不单单是一个国公府,还有老宅那边,还有靠着国公府活下去的所有人,所以,我不能退。”
为玉是身边最后一个劝他放手的。
不能,绝对不能,现在放手,就等同于加入宁家党羽了,他不追着宁家人杀,就是变成地帮着宁家人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