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瑕瑜声音压得异常低,“为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碎了,宁还在吗?”
为玉捏着她胳膊的手一寸寸用力。
丁瑕瑜也平视着她,“丁家商号一直都知道,当年那场大火,宁家有血脉逃走了,所以我们一直都在寻找、”
“我们一开始笃定这位小宁姑娘肯定知道身份,只是随着我们的各方寻找,开始渐渐动摇这个笃定,我叔叔觉得,这位小宁姑娘可能记不得了。”
“而我秘密派人去谢家老宅找了两年,都没有发现符合小宁女的存在,所以,趁着我来京城,我想要寻一寻。”
“到底谢宁两家是故交,保护故交唯一血脉,国公府的本事应该能够做到吧,我怀疑是你,你的名字我一听到,就觉得很有宁家风骨。”
“我不停地给你讲北地,你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着小宁姑娘身上的记号都没有,你知不知道刚刚皇帝看了你许多眼,你是谢家给真正小宁女找的靶子,找的替死鬼啊。”
“谢家肯定把人藏起来,但谢家明,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宁家在再替,小宁姑娘活着的消息就回不胫而走,那么,就要一个人挡住这个死了。”
为玉目光冷漠地盯着丁瑕瑜,“你和谢浮光说过什么?”
“我说了,谢浮光死了,我找到的就是遗体,谢双在北地的恐怖你不清楚,所以你不信我这句话——”
“正因为你知道谢双的恐怖,所以你才不敢有侥幸心,让谢浮光活着啊、”
“只有死无对证才是你的活路,但凡谢浮光活下来了,哪怕他给你赌咒发誓说不说,谢双八成也能猜到蛛丝马迹送你全家下地狱,不,是生路没有,死路也没有。”
为玉捏着她的手腕,“是你杀了谢浮光对不对?”
丁瑕瑜:“我没有。”
“会有证据的。”为玉一字一顿。
丁瑕瑜:“信不信在你,眼下你知道我的目的了,要把我交给皇帝吗?”她顿了顿,“你真的不好好想想我的话,谢家收养你,就是用你当替死鬼。”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突兀声音响起,为玉看远处传来低呵的谢与归,终究就松开了丁瑕瑜的手。
谢与归走上前,“傻站着做什么,走啊。”是要送二人出宫,“刚刚你们在做什么?”
“为玉姑娘要杀我呢。”丁瑕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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