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归就看朱崇升目光在为玉身上又停留了片刻,心中滚起惊雷。
“走吧,随着去趟宣政殿,你的面子谢双不给,朕的御笔书信他怕是得看看的,你们谢家,就一个谢双就好了了,多了朕是会害怕的。”
谢与归挺直的背脊似乎佝偻了些。
这是在警告。
“这不是警告啊,朕是真觉得谢双脾性不好,这样的人只能为副将,不能为主将,不得人心的,太暴戾了,下面会害怕不敢说真话,乱时暴力镇压有奇效,现在北地是要休养,你这次好好去看。”
“北地边陲最是重要,谢双领兵本事朕信服,能不能治民另说,安宁的时候武将学的是治民,可不是压迫百姓。”
“别以为朕不清楚,你们谢家害怕朕把你们归结为宁家党羽,朕当年若是不信你们谢家,怎么会让你们家领宁家的兵。”
谢与归垂眸很乖巧地跟着朱崇升边上,并不多嘴。
“你啊你啊,有什么都藏在心里面,你大哥不服就干,你姐姐妹妹也不是怂货,怎么到你小子这里,你爹娘满身风骨,都折损在你背脊上了。”
谢与归:“臣本就不是什么能耐人,完全是命好。”
“是命好啊。”朱崇升背着手唏嘘起来,“你小子是真命好啊,上有给你搏杀的哥哥,下有继续护你在京城富贵的表兄。”
“朕说了许多话,你是一句话都不接吗?这外面听书还要给茶水钱,你小子是没听,还是没听进去?”
谢与归慢声:“大哥要是没死就好了……”
朱崇升哀叹了一声,也闭嘴不说话了。
谢与归眨眨眼。
好了,闭嘴了。
朱崇升絮絮叨叨起来是真的很烦人。
既话中没有别的意思,那么不说就好了,非要说出来让人心中膈应。
不就是说他也讨厌谢双,可如今纵观朝野,还真就没人能够取代谢双的位置。
所以不管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朱崇升很清楚,承国公府的话在谢双那里,是屁都不算的。
朱崇升想不想谢浮光他不清楚,但谢与归很肯定,朱崇升一定觉得谢浮光算是很听话的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