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谢、张两家在北地多年,一个个都不肯说,怕是早就和宁家余孽牵扯到一起了吧?”
谢与归望着朱崇升,“陛下,臣先送您回宫歇息吧。”
近日宁家案让朱崇升吃不好睡不好,每日早朝都有武将跳出来希望朱崇升高抬贵手放过。
那谁来放他这位皇帝一马呢?
朱崇升冷淡极了,“朕不是要死了,不用一直休息。”
谢与归拱手不敢再言,对着要起身的谢春和摇摇头,让她坐好。
“今日你们不说,那么,朕就将你们当作宁家党羽处置!”
谢与归和张争鸣视线一撞,都是咬紧了牙关。
不说最多死自己,说了,那死的就是全家了。
闭嘴,闭紧嘴。
“都是死的,把丁瑕瑜拖到午门斩首!”
“陛下要听实话,奴婢可以说。”
朱崇升侧身,看角落跪在的人,“你是谢汀兰的奴婢?”
他有点眼熟,见过几次。
为玉抬起头,“奴婢是谢家婢女。”
“好,你来说说。”朱崇圣叉腰,“只管说,朕饶你无罪。”
“陛下拿不出宁家案处置的卷宗,自然流言四起,当年宁家一把火定有无辜之人卷入,他们想报仇没有错。”
“为玉!”谢与归出声,跪走到为玉旁边,“丫鬟之言不可信。”
朱崇升声音一大:“让她说!”
为玉:“陛下是天子,做事不需要理由,那么既然笃定自己无错无果,就应该清者自清。”
“陛下是不信谢家忠诚吗?若是不信应该马上让人去代替谢双,不然谢、宁两家岂不是就能在北地起兵造反了?”
“丁家商号亲宁家不是应该的吗?北地十郡只要不是近十五年起来的商贾人家,谁没有受过宁家的好呢?”
“陛下现在大肆在京城审查北地籍贯百姓,闹得人心惶惶,若真是寻找宁家遗孤,那么,不就是告诉全天下,您在心虚,您在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