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瑕瑜谨慎的不开口,但这份谨慎表达的意思就明了。
是信宁家无辜,朱崇升就是忌惮宁家才下的屠刀。
丁瑕瑜听到了一声哼笑,然后冷幽幽问:“怎么,你是要去侯夫人面前告发我?”
为玉只是说:“这些不是你我操心的,我让你去把安胎药给你重新熬来。”
丁瑕瑜:“你说要是宁家独女真的活着,知道因为她,京城在针对所有北地人,她会不会跳出来?”
为玉觉得意有所指,“跳出来做什么?”
丁瑕瑜眼神似有笑意,“带着支持宁家的人复仇申冤啊。”
为玉没有接话。
宁瑕瑜依旧在说:“其实这十五年,一直都有人在偷摸摸寻找宁家血脉,说当年有人看到有人带走了宁家小姑娘离开北地,若是她现在还活着。”
她故意一顿,然后才说:“大概和我们差不多的年岁。”
“京城这番摸索,大概是要把这些年岁对得上的姑娘都找出来。”
“到时候如果是用这些姑娘的命,逼宁家遗孤出来呢?”
“找多麻烦啊,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才是最快解决问题的办法啊,这位皇帝宁家案不就是这样干的吗?”
为玉眼神很复杂,甚至有一丝恶寒。
“和你没关系,就算有人查上门了,你的身份也是干干净净的,而且丁家商号还给北地军营捐过不少钱,陛下那头会轻拿轻放的。”
丁瑕瑜望着为玉背影,“是不是和你也没关系,所以你才这么平静。”
为玉跨出门槛的脚步又一刹那的趔趄,到底是稳住了身形。
收拾好情绪抬起头,就看姚媛端着汤药正看着她。
姚媛看走过来的人,小声说:“丁姨娘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