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气得来回踱步,赵茹慧倒是提议,“国公府这些年收留的北地百姓也不少,不如派人去看看他们如何处置的?”
邹氏不敢和儿子对着干,“你看着办,丁姨娘你还怀着身孕,先回院子休息,为玉,好生搀着莫要摔了。”
很快,一跳破天的消息就传到了所有人耳中。
十五年前宁家独女逃走了。
消息飞到为玉耳朵中时,比她手里杯盏更快落到地上的,是丁瑕瑜手里的药碗。
“什么?”丁瑕瑜嗓音都尖锐起来,“宁家独女还活着?真的假的?”
“你激动什么?”为玉将茶水落到她跟前,低身去捡碎片。
丁瑕瑜说:“你不懂宁家在北地的口碑,这可不是小事呢,这要是真的,事情就大了,不晓得多少受过宁家好的人,想要报答呢!”
为玉边捡边听丁瑕瑜说,“你知道谢家和宁家的关系吗?”
为玉自然是知道的,嘴里却说:“你知道吗?”
丁瑕瑜又问:“那你知道张家和宁家的关系吗?”
这个为玉不清楚,起身把碎片丢到旁边,“你知道的还蛮多的。”
“什么叫我知道的蛮多,北地都知道啊。”丁瑕瑜说,“谢家和宁家算是兄弟,张家是因着谢家才在宁家跟前有了关系的,不说别的,张侯爷的军功都是跟着宁家来的。”
别说张睿泽,谢知义的军功也是跟着宁家后面来的。
“你的大了是指的什么?”为玉问。
丁瑕瑜看她,“你考我呢?这要真的是宁家纯正的血脉还活着,若是要申冤,一定会找谢家、张家帮忙的,皇帝会怎么想?”
说着丁瑕瑜就说,“我看我也跑路吧,到时候我生下来让谢双送到京城来,我也怕死。”
为玉就看丁瑕瑜撑着笨重腰身,“我去收拾收拾,为玉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为玉将她摁下来坐好,“你刚刚雄赳赳气昂昂地说要帮其他北地人,现在就要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