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归说得很小声,似乎是怕有谁听到了。
为玉仰起头看他,沉默了小会儿,“你觉得,宁家是死有余辜?”
谢与归心头一颤,“我只是觉得,陛下才登基,就突然在自己根基不稳的时候去做这种事,一定是有什么让他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甚至每次提起来宁家的时候,朱崇升都是一种暴怒的情绪。
多大仇多大恨啊,这些年抗旨不遵的人多了去了,不也是解决了吗?
为玉凝视他,”这些话,你在我跟前说说就算了,不要去国公府说。”
谢双摆摆手,“你把谢双的胆子挖给我,我也不敢,”
谢与归看为玉似乎脸色有些不好,“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这话太不是人了。”
为玉很坦诚,“在你说出来时,其实应该已经有不少人和你的想法一样了,只是不敢说而已,毕竟,宁家为边塞拼过的命太多人记忆犹新了。”
谢与归握住她的手,为玉比他快一步说:”不管如何,等着我确定了丁瑕瑜没有了问题,我们再说我回国公府的事。”
谢与归:“不管外面说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我大哥本就没有儿子,我这个弟弟给他守一年孝没人说什么。”
为玉说好。
外面有人在敲门,是在催谢与归出去。
“你找个人陪我回去就成,丁瑕瑜还等着我呢。”
谢与归:“如今愈发忙了,等着这几日忙完了,我带你走走?”
这话从关说到现在都没实现,为玉点点头,说了个好。
为玉回到侯府时,就听着人说,谢汀兰在四暖居上吊被发现了,邹氏将她骂了一顿好,又亲自叫了两个婆子去看守。
为玉只是摇摇头。
似乎告诉她消息的人,也在期待她的反应,偏偏为玉表情都没有一个,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顺安院去。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若是真的喜欢张争鸣,谢汀兰是绝对不会死的。
终究是走到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步。
谢汀兰啊,若是重来一次,我是绝对不会给你做陪嫁丫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