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双冷冽声音响起,他强调,“驰援的是谢与归!最后是我带着别处的援军绞杀敌军取下的首级!”
“给陛下实话实说,是要两家都不得好死吗?”张睿泽也沉下声气。
又开口,说:“只有如此,国公府才不会有任何事,侯府和国公府本就是亲家,都是一家人,何必争这些。”
听这话,站在谢汀兰旁边的为玉眼带讥笑。
何必争这些,那为什么不让张争鸣抗呢?就欺负谢浮光死了不会说话?
谢双不为所动,垂下眼眸,淡淡地瞟了眼张睿泽。
“侯爷不过是想把张争鸣拉出来,再踩着谢浮光给你儿子的荣耀罢了。”
谢双转着指尖的扳指,目光盯向张争鸣,“你也不吭声吗?”
张争鸣神情复杂,半晌,他开口:“我可以实话实说。”
屋子气氛凝滞了下。
实话实说谁都没有好处。
“国公府没有子嗣,侯府还有两个孩子……”
是谢汀兰的声音。
为玉伸手摁她的肩头,一寸寸用力让她闭嘴。
这个节骨眼,做主的是国公府、侯府当家的人,其余晚辈只是来协商的。
说白了就是听着就好了。
瞎掺和谁都不讨好!
更别说你谢汀兰既是谢浮光的亲妹妹,又是张争鸣的妻子。
谢汀兰依旧继续开口。
“张争流明面已是战败之将,若是争鸣也被扣上个莽撞带兵,导致牺牲四万人惨胜,还搭上了大哥的命,他活着还不如死了。”
“盼哥儿以后会被京城如何看,安哥儿也会被牵连的。”
谢与归目光冷漠地望着谢汀兰。
谢汀兰被弟弟刀子似的目光吓得捏着手指。
“我知道,我作为谢家的女儿,说出这种话猪狗不如。”
“我难道不知道外面正堂棺材里的是我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