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归,你马上就弱冠了,是男子汉了。”
“以后国公府的重担都落在你身上了,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就来找朕。”
后面的马车被人搀下来的是张争鸣。
张争鸣扑跪在朱崇升跟前,毫无曾经的风光月霁,瞧着埋汰瘦弱,哭腔泛起,“陛下,浮光,浮光……”
话再也说不出来。
朱崇升亲扶起张争鸣,安抚他的情绪,“辛苦你和浮光了,朝堂和百姓都记得你们。”
跟着,谢家人都涌了上去。
“浮光在哪里?”谢知义急问,双眼红红。
谢与归目光望着后面的棺椁。
张争鸣望着过来的妻子,更是自责,心中酸楚难当,“汀兰,我对不起你……”
谢汀兰根本不听他的话,越过他朝着后面的棺椁而去,嘴里叫着大哥。
为玉与她一道过去。
谢知义摸着棺椁,不敢想象里面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痛呼,“浮光,浮光,你怎么就撇下爹爹走了啊,你让你妹妹弟弟们怎么办啊!”
人群中压抑的哭声开始溢出来。
谢汀兰甚至连着棺椁都不敢碰,跌坐在地上,直接撕心裂肺地号啕,“大哥,我的大哥……”
随着这声号啕,人群之中响起深深浅浅的哭声。
张争鸣过去扶着谢汀兰,“汀兰,大哥已经去了,你要保重身体。”
谢汀兰一把推开张争鸣,借着为玉的搀扶起身,眼里含着泪水,对张争鸣的痛哭流涕的怨怼,“大哥是去帮你的,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你回来了,大哥,我的大哥,你们为什么不一起回来!”
张争鸣面对妻子的质问,除开抱歉说不出任何字眼。
“开棺!”
姜云嫦斩钉截铁的话响起。
所有人都镇住,哭声也瞬间戛然而止。
姜云嫦走上前,红着眼,哑着嗓子,神情非常执拗,“我不信这是我儿,我要自己看!”
张争鸣跪下阻止:“岳母——”
“闭嘴!”姜云嫦看向谢与归,命令:“打开,我要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