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汀兰对着安哥儿笑笑,说了个没事,
“你先出去。”
谢汀兰目送安哥儿出去,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刚刚说到哪里了?”
“哦,想起来了,婆母说今日意外我脱不了干系?为什么和我脱不了干系?”
“安哥儿是二房的孩子,自来都是赵茹慧自己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她的孩子出事,我的人救了起来,还要反咬我家为玉一口,此事传出去了,以后谁还会在侯府出事伸出援手呢?”
她不是懦弱,只是一直认为忍让可以换取和平,哪怕身边的人受委屈,她也大可以去哄哄,去给点好物件补偿,把事情调和了,日子继续走下去。
邹氏只觉得一向绵软的大儿媳是吃火药了,居然敢如此嚣张跋扈说话了。
谢汀兰深吸口气,看了邹氏一眼,
“敢问婆母,今日的事可告诉公爹了?”
安阳侯张睿泽在离着京城两日路程的雍州盯梢军需辎重,还有训练新兵提供给前线,因此一年到头都不回不了京城几次,但侯府所有大事,他自然要回来的。
邹氏没好气:“这些事有什么好告诉侯爷的?”
谢汀兰被逗笑了,觉得这话好荒谬,
“连着我妹妹被降了位份也不是小事吗?”
邹氏也是被逗笑了,斜扫她一眼,
“你妹妹触怒了圣上,让你们谢家不得圣心,我还留着你在侯府做媳妇,就是看在争鸣面子上了。”
突然,谢汀兰就站了起来,目光嗖地落到她脸上,邹氏吓得一缩。
“所以侯夫人一直觉得,这门婚事,是我国公府高攀了你侯府?”
“当年要娶我的人排到城门口,我却因为和争鸣是青梅竹马,一心给你做媳妇,拒绝了多少好姻缘?”
“过门这些年,但凡是侯夫人想要,我弄不来,就让国公府弄,侯府得了我国公府多少帮衬!”
她连着称呼都变成了僵硬的侯夫人。
邹氏不满,
“你既做了我家媳妇,自然要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