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十九岁能在御前的公子哥,就这一位呢。
“就是,我还小着呢。”谢与归附和。
“马上都要二十了。”谢汀兰涂着口脂,哄着说自己没长大的弟弟玩,“小寿星想要什么贺礼?我把盼哥儿送你玩好不好?”
谢与归眼神无比嫌弃:“我呸。”
屋子里的人都被逗乐。
谢与归啃着枣抱怨:“姐,你不知道,四丫头拽着我给她看了半个时辰衣裳首饰呢,我说好看,她说我敷衍,我说真好看,她说不想陪她选就滚,我要滚了,她就一屁股坐凳子气成个河豚,叽里呱啦别人家哥哥就是好啊,不像我家哥哥……”
谢与归一口咬上冬枣,简直是将它当作谢春和的天灵盖报复,再问,“盼哥儿你都安排好了吧?”
谢汀兰描眉,“为玉都安排好了。”
为玉抱着熨烫好的裙装过来,“要什么安排,老太太亲自安排了,要么都无事,要么……”
要么都别活了。
这话不好明说,他把话头强回到谢与归身上,“三公子不去陛下跟前当差,到处溜达什么?”
“到处溜达就是我的差事。”谢与归觉得冬枣好吃,干脆一盘都给端了,又瞧着姐姐手里的耳坠好看,拎过来放在果盘子细细打量,看了眼为玉空空的耳坠,觉得可以给她弄个差不多款式的,就是这金子太俗气了。
见双溪端着汤药进来,谢与归朝外晃了一眼,“就是来给你们说说,每年总是有些犟骨头,爱在今日搞事情,陛下跟前当差就要挨刀,都是戏,你们别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