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我,只是她身边的丫鬟,她是主,我是仆,她是尊,我是卑,我只能给她适当建议,是否采纳在她,我不能强迫她听命于我。”
“且我也没必要因一个赵茹慧和她起争执,反倒是伤了我和她的情分。”
赵茹慧恐怕整日都在求神问佛,希望她和谢汀兰因为她撕破脸,她能更好地操控谢汀兰,休想。
“有道理,那不说姐姐了。”谢与归将鸡腿扯下来递给她,“瞧你瘦的,绣花针成精似的,多吃点。”
被“罚”吃饭的为玉回到后面,谢汀兰已在屋子等她了。
她坐在罗汉床上,小案几上摆满吃食,和进来的为玉招手。
闻着油腻肉味,为玉捂嘴差点吐出来,她甚至还在院子走了半圈才回来,好不容易舒坦了点,此刻哪里吃得下。
“夫人,我没生气,您今日说得道理我虽然不理解,但我尊重您的一切决定。”至于你爹娘弟妹接不接受,气不气死,就和我无关了。
“你不吃,就是还和我置气。”谢汀兰望着她,嘴巴一撇就是要哭的架势。
为玉解释:“刚刚奴婢陪三公子用了些了。”
“那你一碗水要端平,也陪我吃一点。”谢汀兰已开始给她剥虾,“快来都是你爱吃的。”
姐弟的爱都被她吃下肚后,为玉正好以消食为理由,邀请月溪在院子溜达,回忆了会儿曾经相互相助的岁月,姐妹之情迅速修补,月溪一股脑将受了赵茹慧好的下人名讳都说了出来。
得了,三分之一陪嫁过来的人,都默默地被赵茹慧讨好了,里面只要再出一个“月溪”都会要谢汀兰母子的命。
回到屋子时,碧溪已在门口等着。
为玉走上去,惊蛰小声说:“人都救下来了,动手的人也都抓到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为玉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凑到她耳边嘀咕小会儿,“按照我吩咐的去办,一点岔子都不能出,否则会坏了我的大谋划,人都妥善安置,这几日我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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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汀兰早产加难产,林太医建议坐个双月子好好调养。
冬日天寒,谢汀兰虽能下床了,但也不许出屋溜达,只能拉着谢与归唠嗑,就喜欢听谢与归给她讲张争鸣、谢浮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