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拖字诀,他在京城稳住生疑人,表哥扩大规模找人。
为玉抬手摸摸他脸,颊边蹭了蹭他脑袋,柔声说:“辛苦你了。”
谢与归脑袋深深埋在为玉脖颈中,轻声叫他,“表姐……”
一声表姐满是依恋,为玉笑了笑,“我在,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嗯。”
若有若无的回应滑进耳畔。
为玉眼眶在酸涩中渐红。
谢与归已经碎了,昏厥的十日,他靠什么力量睁开的眼,无人知晓,他努力将自己拼了起来,带着满身裂缝回来,装出曾经模样来安抚周围。
耳边充斥的一声声“你大哥还好吗?”“你姐夫如何了?”如火铳、大炮威力,抵在残破缺口要再度撞碎他。
为玉轻轻拍着他,心中说道:谢与归,请你,那怕为了我,都要挺过去,求求你了。
脖颈有点凉意,是谢与归的泪。
她微不可察一颤,下巴挂着的泪珠砸在裙摆。
她的五脏六腑,也被破碎的谢与归捅得稀巴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