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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如果不是张角有顾虑,就县令这本事哪儿有机会站在他面前犬吠。
心善,可不是任人欺辱。
冷冽的目光直刺县令心间。
厚重的压迫让他呼吸困难,脸色苍白。
直到他点头,张角才收敛气势。
“这位......前辈,你当真要与朝廷为敌?”县令内心憋屈。
形势比人强,不服软不行。
他企图用言语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
“贫道行事,问心无愧。”张角淡然说道。
话音一转,“你贵为地方官员,不为百姓谋福,听信谗言,不分黑白,其罪当诛!”
县令脸色唰一下变白。
“在其位谋其职,贫道劝你做一个县令应该做的事情。不要以为天高皇帝远,无人问津便可肆意妄为。”
“人在做天在看。”张角冷冷扫视一眼,“总有一天你会因此而付出代价。”
说完,张角便准备离开。
这番话倒不是劝说他改过自新。
像这种人,光凭话语又怎能改变。
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只是表面应付,刀一放开便原形毕露的货色。
临行前,张角最后说了句:“贫道还会回来,望你三思后行。”
瞅着张角消失的背影,县令脸色一阵黑、一阵白。
张角没有直言威胁县令,话不易说满,免得他被情绪支配。
万一县令真将情绪发泄到那些未曾离开的百姓们身上,就算张角后面为他们复仇也为时已晚。
迟到的正义,早已失去了意义。
张角是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悬在县令头上。
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轻举妄动。
那番话没有过多的重视那些没有离开的人,县令恼羞成怒也大概率不会迁怒他们。
这是张角离开前,最后能为他们做的一点事情了。
他们不愿意离开,张角不会怪他们。
乡土情结让他们难以割舍家乡,张角所做的一切也从来不是为了他们的回报。
他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自己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