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蕾无声无息地出现,淡漠地盯着他。
陆御臣斜她一眼:“看什么看,小爷我就算睡在这里,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他还真不走了,往沙发内一躺,毯子盖在身上,就这么睡觉。
保姆忙上楼去请示明慧,明慧头疼,但也拿那个人没办法。
最后摆了摆手:“随便他,他爱睡沙发就让他睡。”
于是,陆御臣就这么在绿玺湾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明慧退了烧,感觉盘绕在她灵台的沉霾之气一扫而空,但身子还是虚的。
她躺床上不动,赖床。
忽的,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以为保姆送早餐来了,眼皮也没动一下,模模糊糊地说:“放茶几上,我一会儿起来吃。”
感觉一侧的床垫沉下去,明慧心头一沉,倏地睁眼,坐起,一气呵成。
她瞪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悬起来的心脏又落回了胸腔。
陆御臣看她明显的表情变化,从惊慌中带着的欣喜,到转瞬寂灭的淡然,心里升起嫉妒和愤怒:“简明慧,你把我当成谁了?”
明慧垂着眼皮不看他,掀开被子,双脚落地。
陆御臣凝着她睡裙下两条白皙光滑的腿,薄薄的丝绸布料贴着她的身体线条,晃得耀眼。
她像一棵槐树,既有树的韧,又有枝条的柔美。
别人觉得漂亮女人像柳树,纤细柔软,吹捧的诗词一堆,没有人会觉得女人像槐树的。
但陆御臣觉得,槐树有什么不好?
无声无息,开一树幽白花朵,不招摇不艳丽,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