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忍者扬手洒出硫磺粉，烈焰轰然窜起丈余。

赵寒锋的刀锋擦着她发髻掠过，只斩落半截系着铜铃的发带。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三十艘缇骑快船包围了龙江码头。

张无忌负手立在旗舰船首，看着锦衣卫从各个作坊拖出被捆的工匠。

每有人挣扎，金吾卫便往江水里按一盏茶时间——这是拷问倭谍的醒神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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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赵寒锋拎着染血的飞鱼服跪报，查实有倭国细作混入刮灰匠，借修补船缝之便，用缩骨功潜入密室。

他呈上那截发带，铜铃里滚出颗米粒大的珍珠，剖开后赫然是微型海防图。

张无忌两指碾碎珍珠，突然纵身跃向船坞。

九阳神功震开七重木门，露出正在焚烧模型的佝偻身影。

那人见龙纹靴踏至眼前，竟咧嘴露出黑齿，咽喉发出蛙鸣般的咕噜声。

忍者的龟息术？

张无忌冷笑，掌心按住对方天灵盖，朕倒要看看，你能憋到几时！

真气灌入的瞬间，倭谍耳鼻喷出黑血。

他袖中滑落的陶罐摔得粉碎，药液里浮起半寸长的福船模型——桅杆上悬挂的，竟是撕裂的大明龙旗！

此时江面忽起异动，十余艘渔船无风自动，摆出鹤翼阵型。

赵寒锋急令放箭，却见渔夫们齐齐割断绳索，船板下翻出精铁打造的撞角。

最前头的倭船上，千代解开束发带，乌发间缠满蓝莹莹的引线。

式神转生术！

张无忌袖中金针连射，却见那些缩小的战船模型突然在江面投影出巨舰虚影。

真实战船被虚影笼罩的刹那，炮口竟自行调转向锦衣卫快船！

千钧一发之际，徐达撑着病体跃上桅杆。

他背上淡红疤痕突然迸发金光，与张无忌的九阳真气在空中交织成网。

那些被幻术操控的炮口剧烈颤抖，最终在浪花纹与龙纹的较量中炸成碎片。

原来如此。张无忌接住从天而降的千代，捏碎她腕骨时扯下整块浪花纹身皮，用徐将军的背疽养式神，再借水师模型为媒介。

他凝视纹皮下露出的兵部火漆印，语气比晨霜更冷：郑元吉的旧部，还剩几个？

江风卷着燃烧的图纸掠过，隐约拼出半阙浪淘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