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锋起落间,暗合着九阳神功的绵长气韵,墨迹流转处,恰似乾坤大挪移的刚柔并济。
"爹爹!"张芳华忽然抬头,手中狼毫悬在半空,"您方才说'永字八法',可这侧锋为何总写不圆润?"
张无忌走到女儿身旁,指尖轻点宣纸:"你且看这'侧'字,需得如鹰隼搏空,先蓄势于腕,再发力于指。"
说着执起女儿的手,带她重写一横。墨色在笔尖晕开,恰似太极图中的阴阳流转。
张昊突然凑过来:"爹,您当年练'铁画银钩'时,可也这般费劲?"
"你祖父教我时,"张无忌忆起冰火岛上与父亲研习书法的日子,"曾说这'钩'字最见心性。若心浮气躁,便如狂草失了法度;若拘泥不化,又似楷书少了灵动。"
他转向正在临摹的张辰,"你且试试,把'钩'当作圣火令上的招式来写。"
张辰眼睛一亮,笔锋陡然一转。那原本呆板的竖钩突然生出几分凌厉,倒真似圣火令武功中那招"神火飞鸦"。
"好!"张无忌击掌赞道,"书法与武功,本就同源异流。
你祖父当年以'银钩铁划'名震江湖,靠的便是这股刚柔并济的劲道。"
小昭端着茶盏走来,见孩子们都沉浸在书写中,轻声笑道:"无忌,您看凯儿那字,歪歪扭扭倒像是在画符。"
张无忌望向最小的儿子。
张凯正趴在案上,用毛笔蘸着墨汁在纸上画小乌龟。
听见母亲的话,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爹爹,我画的是'玄武神龟',太师父说这是真武大帝的坐骑呢!"
张无忌忍俊不禁,想起张三丰百岁寿诞时,自己曾见师父用指力在石壁上刻下"武当"二字。
字迹入石三分,却又不失飘逸,正是"看山还是山"的至高境界。
"凯儿,"他蹲下身与儿子平视,"你可知为何太师父要教你们书法?"
张凯歪着头想了想:"因为写字能静心?"
"不错。"张无忌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当年你曾祖父张真人创武当派时,曾说'以武入道,以书明心'。书法如武功,都要经历'守、破、离'三重境界。"
他站起身,环视五个孩子:"芳华的字如春蚕吐丝,需更添几分骨力;昊儿的笔势似长河奔涌,当学会收放自如;辰儿的楷书端庄方正,可试着融入草书的灵动;芳月的字如天马行空,但要记得'无法之法,乃为至法';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