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将目光着眼于万年，乃至十万年的尺度上来看。

不论是人族还是妖族，都不曾在战争中真正获益。

两族的实力，其实在很多年以前，就基本定型了，偶尔强弱有波动，仅此而已。

大量的强者和机缘，损耗于征战中。

这片世界，已经很久没出现过真正的黄金大世了。

如同一方封闭的小泽。

偶尔生些波澜。

却终究无法成为大江和汪洋，掀不起滔天巨浪。

……

王牧布局长远，区区一个北域，绝不是他的终极目标。

甚至整个苍元界，也不够。

他欲落子于整个九天十地，甚至更高远的天地。

希望有朝一日被他投资的人能遍布诸天万界。

这才符合他的利益最大化。

听见王牧的话。

聂婷婷呼吸不禁一滞，饱满胸脯起伏，荡漾出更大的弧度：“您，真想和妖族做生意啊？”

这样的话，王牧不是第一次说了，之前聂婷婷一直以为王牧开玩笑来着，现在看着，像是要玩真的。

这想法简直太大胆。

若是传出去，恐怕要令天下人震惊。

“有何不可？”王牧很平静。

“但是那样的话，我们的风险会很大！”聂婷婷很称职，一一分析：“妖族的文化、习俗，与我们完全不同，我们常规做生意的那一套，对他们未必管用！

而且，东域不是我们的地盘，一旦发生什么事，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掌控。”

王牧微微一笑，说道：“所以我说，是合作共赢！”

聂婷婷仍旧有疑惑：“妖族会答应吗？”

王牧说道：“妖族又不蠢，只要我们明明白白把账算给他们看，有利益干嘛不要？”

聂婷婷不再说话。

王牧继续说道：“人妖两族的纷争持续了这么多年，是时候画上个句号了！”

听到这里。

聂婷婷芳心陡然一颤。

所以，这就是少主执意要与妖族做生意的原因吗？

他想以一己之力，化解人妖两族持续无数年的矛盾与纷争，让两族和平共处，战争从此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