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枝瞧着面前的庄映红,便开口道:“庄姑娘,能否告诉我们,你是如何被歹人掳入密室的?”
“奴家定然知无不言。”她一边行礼一边继续道:“三年前,奴家在教坊司已经小有名气,那晚,奴家接待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虽带着面具,却仍然难掩凶恶,还用我家里的事威胁我,我被买入教坊司前,是寄养在姑母家的,姑母对我极好,但姑父却很讨厌我,他对姑母还有我和妹妹总是拳打脚踢!”
庄映红说到此处,已经双眼含泪:“我姑父欠了不少的赌债,是背着姑母把我卖到教坊司的,为了救姑母和妹妹,我也就认命了,可那个男人却说姑父欠了他的债,还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姑母和妹妹来威胁我,让我替他做事,我半推半就,为了权宜之策,只能假意答应,后来,他竟然让我替他杀人,我于心不忍,放走了那人,可却被他们发现,之后便被强行掳入密室,整日折磨我……”
说到后面,庄映红已经泣不成声了,姜幼枝心里也忍不住感叹,真是命苦的人儿!
便又道:“她们关你在密室三年,你可有看清是那些人的面容。”
庄映红摇了摇头:“只要是见我的人全是带着面具的,我从未见过他们的真容。”
姜幼枝继续道:“那声音呢?他们和你说过话吗?”
庄映红仍旧是摇了摇头:“没有,三年来,他们不管是对我用行,还是日常的送水送饭,从来都是默不作声的,任凭我怎么喊,他们都毫无反应似的。”
听到此,姜幼枝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她仔细瞧了瞧面前的庄映红,还是试探的开口道:“你认识李兰吗?”
庄映红便道:“李兰是我妹妹,我本名李茵。”
姜幼枝点了点头,喝了酒茶,有些不经意道:“那入了教坊司后,你与你姑母一家还有联系吗?”
提及此,庄映红眼角再一次湿润:“教坊司有明确的规定,一旦签订契约,就必须斩断和以前所有人的来往,我根本无法再去见她们……”
姜幼枝点了点头,看到她哭的如此伤心的模样,便有些于心不忍道:“好吧,今日先到这儿,你且先去休息吧。”
等一切事情都办妥了,姜幼枝上了马车,可却迟迟不见裴恂的身影,她忍不住掀开帘子,对着马车外的阿常道:“阿常,你家公子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