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想越过他下床榻,可手腕却被他攥住,只见裴恂极力隐忍着,咬牙切齿道:“不用!”
姜幼枝自知,这穿心煞十分厉害,现在就是叫谁来也是无用的,因为除了硬挨,别无他法。
可此刻,看着裴恂痛苦的模样,姜幼枝心慌的厉害,便有些口不择言道:“那怎么办?”
裴恂忍着剧痛,青筋暴起,拿出最大的自制力,一字一顿道:“你——出——去!”
姜幼枝却一把握住他的手,可还没来得急说话,就见裴恂握着胸口的手骤然锁紧,新一轮的绞痛传来,比刚刚的更加猛烈,简直要把他的心撕碎、搅烂一般!
下一秒,他便自床榻滚落到地面,一声痛苦的怒吼也随之传来,姜幼枝顾不得其他的,光着脚也下来了。
一边用衣袖帮他擦汗,一边询问道:“大人,你怎么样了?”
裴恂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因为太用力,便有些颤抖,他艰难的喊着:“走!”
说着就一把将姜幼枝向外推了推,可姜幼枝却固执的又一次靠近他,声音里多了丝坚毅:“大人,让我陪着你。”
说完便将他半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手臂紧紧抱着他:“大人,你想一想开心的事情,或许会好受一点。”
裴恂喘着粗气,尽量克制着自己,可自胸口传来的疼痛,却丝毫不肯放过他,可他也没再赶姜幼枝走。
姜幼枝仔仔细细的帮她擦着额角的汗水,看着怀里如此痛苦的裴恂,他忍不住遥想自己远在饥寒之地的爹爹、母亲,还有哥哥们。
他们每次身犯穿心煞,是不是也同此刻的裴恂一样,痛苦万分。
眼角的泪水悄然滑落,她宁愿受难的是自己,也不想自己爱的人遭受此等非人的折磨,可大仇未报,甚至希望渺茫,她自己何去何从都是未知数,又何谈其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