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死过去的曾治彦,被一盆凉水浇醒,他嘴唇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无力的耷拉着脑袋,想死,却说不出口。
突然发了疯似的把后脑勺向后面的铁架子撞去,有侍卫过来稳住了他。
裴恂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毫无迟疑的手起刀落,曾治彦的右臂便跌落在地。
眼里倒映出血迹喷洒如柱的场景,裴恂缓缓道:“还有这里。”
接着侍卫吧干净的帕子递给他,他轻轻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在沾满血的帕子掉落的一瞬间:“等血流干了,把他扔到山里。”
说完便缓步离开了,唯见铁架上缚着的曾治彦,垂着脑袋,早已没有了气息。
一大早,姜幼枝便对着窗户发呆,不肖一会便见裴恂和一大批侍卫回来了。
她即刻穿戴好,想去找他。
可一进房里,她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眼神不自觉落到地上那团带血的衣服。
便对着裴恂道:“大人,你受伤了?”
裴恂一边自案子前坐下,一边道:“不是我的血。”
姜幼枝点了点头,倒也没多想,只是磨磨蹭蹭走到他身边,低着头,手指一直揉捏着布料。
裴恂挑眉:“何事?”
姜幼枝声音柔柔的,又有些懊恼:“对不起,我把事情办砸了,若不是我被发现,那些账本早就是咱们的了……”
裴恂抬眼,定定的看着她:“宿祈安早有准备,昨日之事,在意料之中。”
姜幼枝点了点头,声音越来越小:“可……可我在沈老板那,还折了不少银子……”
裴恂拿起笔:“无事,不必自责。”
姜幼枝嘴角这才有了笑意,立刻帮他研墨。
晌午的时候,因为皇上降了旨,召裴恂他们回京,姜幼枝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听到侍卫们在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