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业即刻跪下:“请恕下官无能。”
裴恂便继续厉声道:“好,此事暂且不提,那本官命你增设救济处一事,你为何视若无睹!”
孟昭业虽跪着,但嘴上仍是不饶:“请钦差大人明鉴,前些时日六殿下和宿大人给下官来信,说是覃阳新茶深得众人喜爱,命我准备好送往京都,下官想着我给两位主子办事,裴大人定然也知晓,所以公务上便有所延迟。”
裴恂眼神凌厉的看着他:“突发旱事,万千难民无以为家、饿死街头,六殿下与宿大人在京都也是寝食难安,如今这情况,任谁都知道,一切都应以朝廷大事为首,你倒好,为了这些个私事罔顾天灾人命,若是六殿下与宿大人知道了,非得将你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孟昭业还想说些什么:“可……”
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裴恂打断:“若还想狡辩,你便是要将这罔顾朝廷大事的罪过,推给你的主子,六殿下和宿大人不成!”
孟昭业慌忙的磕着头:“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接着,姜幼枝将一封信呈给孟昭业:“孟大人,您还是先好好看看这封信,再想好该说什么。”
孟昭业颤颤巍巍的接过信,可看到里面的内容,眼神骤然惊恐的放大。
原来在昨天夜里,送信之人越过击杀,朝着小路,急赶送信。
但裴恂早已在小路两边设下埋伏,成功截下这封,六殿下亲自书写,八百里加急送往覃阳的回信。
孟昭业颤抖着手,可手里的信却被景桓尧一把拿回来:“孟大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了吧?”
这话里的威胁,昭然若揭,此信若是落到皇上手里,那可就糟了大殃了,到时候六殿下和宿大人,一定会将此罪算在自己头上,那他会比任何人都死的惨。
一番权衡利弊下,孟昭业终于整个人瘫软下来,声音无力的颤抖着:“我捐,我全捐!钦差大人要下官捐多少,下官就捐多少……”
这样,众人一看这局面,也都不再负隅顽抗,纷纷捐款,不到半日,这赈灾的款,便集够了。
当晚,众人高兴,便准备了些粗茶淡饭和酒水。
一顿饭吃的尽兴,众人都喝的东倒西歪的,就连姜幼枝也喝得醉醉的。
她捧着一壶酒,赶走坐在裴恂身边的景桓尧,顾自将酒递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