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玉镯内壁一道血红的咒符清晰可见,送镯之人心思不纯。
老嬷嬷见惯了这高门大户里的争斗,面上丝毫不露痕迹,将玉镯还给姜幼枝:“是个好物件。”
等嬷嬷走了,姜幼枝半眯起眼,刚刚在厅堂上初见这白玉镯,她就看出了端倪。
这镯上的咒符,是混着黑狗血刻的,极其阴损,长时间接触的人会被牵制气韵,没想到这苏姨娘竟是如此狠毒。
她故意将手扎破,以血让隐藏的咒符显现,而且又将此事透露给了裴老夫人最信任的掌事嬷嬷,这是在赌,赌老夫人最讲究整个裴府的清誉。
也让老人家明白,苏姨娘是个两面三刀的狠心主。
裴氏祠堂里。
裴老夫人正捻着佛珠,老嬷嬷过来搀扶着她:“郡主,刚刚老奴在廊上碰着了大娘子,发现今日苏姨娘送的那枚白玉镯有问题。”
裴老夫人抬眼道:“怎么回事?”
老嬷嬷便道:“那镯子内壁藏有一咒符,老奴曾在道观里修行过三年,所以才认得,那咒符极其阴损,是为破人气韵的阴符,老奴觉得不妥,便赶紧来告知您。”
裴老夫人眼里骤然凌厉起来,窜着佛珠的手气得有些发抖:“这个苏氏,我早就说家宅安宁最为事大,如今她怎会如此糊涂,若是此事传了出去,那我裴氏百年的清誉该置之何地!”
老嬷嬷立刻宽心道:“此事大娘子那边应是还未知晓的。”
裴老夫人思索片刻便道:“此事,你先不可声张,一会去沈氏那处,就说白玉性凉,与我冲撞,府中所有白玉物件都留不得,借此法子,把那不祥之物给我扔的远远的。”
“是。”
冬至这日,狂风侵裹着缠缠绕绕的雪絮,白蒙蒙一片,冻的人嗖嗖缩肩。
姜幼枝安静的跟在沈大娘子身后,门开了,一片暖烘烘的热流裹挟而来,一屋子莺莺燕燕团花簇锦,语笑喧阗。
裴老夫人端坐在居中软榻上,正被裴玉云逗的开心,见到沈大娘子脸色也柔和不少:“今个儿全家人一起用福饽饽,时辰还未到,我想着先把你们叫来,人多,也好一起高兴高兴。”
今日的确热闹,小姐们也都兴致勃勃,说是要为裴老夫人表演些才艺。
倒是许莺莺和二位小姐看起来十分熟络,像亲姐妹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