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和我女朋友见过？”钟定的这句轻飘飘的。

甲的耳边风声呼呼而过，差点儿就错过了。甲捉住了话尾，大喊：“没有！”

钟定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揪住甲的衣服，把他甩到旁边。

甲撞到装饰花瓶，狼狈地摔倒在台阶上。他的手掌被碎片割破，但他此刻还是想谢天谢地，毕竟地上比较安全。

“苍蝇”乙丙丁戊这下终于有动作了，他们赶紧过去扶甲起来。

“给我听清楚了，别随随便便见个女的，就说是我女朋友。”钟定笑得冷淡，“还是你对我女朋友太过迷恋，幻想成狂？”

甲摇头如拨浪鼓，赔笑道：“我看错了。”

许惠橙全程都沉默着。

钟定差点儿把甲推出窗户的时候，她慌忙捂住嘴，不让惊呼出口。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着钟定后，是非观模糊了。她就是相信他。哪怕他悖逆全世界，她还是会选择奔向他的怀抱。

她看着他笑着朝她伸出手，把自己的左手放到他的掌心。

他的手很温暖。

她和钟定都有意回避她的过往。她不说，他不问。可那些都是事实，而且他的朋友们都知道。

许惠橙上了车后突然道：“我没有见过他们。”

“我知道。”钟定没有急着启动车子，而是握起她的手，“没关系，都过去了。”

许惠橙直直望着前方，被硬生生扯开的伤口依然鲜血淋漓。她是他的累赘。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由于她的存在，要承受很多异样的眼光。

他望着她的侧脸，手指缠绕上她的发丝：“小茶花。”

她开始哽咽。

他靠近她，在她耳边喃语着：“我以前男女关系多，到现在的时间也比你长得多。”他停顿后，问道，“你嫌弃吗？觉得我脏不脏？”???

许惠橙摇摇头，有泪珠滑落。

“那不就行了。”钟定啄啄她的耳垂，继续道，“那些咬过你的狗，有谁真的记得你？”他抚上她的肋骨附近，“除了我，还有谁仔细看过你这颗小痣？”

“记住你身体的，只有我。

“而我记得的，也只有你。

“我们就是彼此的第一次。

“小茶花，只要你以后都像现在这样对我好，我就会把你捧上天。其他的，都不重要。

“好好陪着我。嗯？”

许惠橙的眼泪止不住。

她怎么会不陪他？她简直爱他爱得入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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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定和许惠橙闲逛到初十才回程。回到d市后，春节的气氛已经淡去了。这个城市恢复了忙碌的快节奏。

当然，这和两个无业游民关系不大。

正月十二那天，狐群狗党们邀钟定出去玩，钟定随口答应。许惠橙生怕又去什么声色场所，问道：“我可以不去吗？”

他笑而不语。

最终她还是被拖去了。